葵兴这会儿已经走进正房主卧,低声跟丰愚行请示,“先生,他们都来了。”
一直用软帕子给李境和擦拭泪水和汗水的丰愚行停下了动作,片刻之后才吩咐葵兴,“把至真叫进来。”
高默只来得及问了李境和的情况,葵兴就出来,把至真大师请了进去。
对于高默,葵兴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姚平和耿宁除了守在这里,还得不停地处理各种公事、私事事务,尤其是耿宁,抽空来给高默打声招呼就又被电话叫走。
常乐一看,心头倒是松了口气。
悄悄安抚高默,“没有那么严重,这会儿李境和生病,你看丰愚行身边的人多紧张,放心了放心了。”
高默有眼睛,当然看得到,但是他心里憋着一口气。
就在刚刚,有人走过时怎么说的,“夫人是被吓着的吗?我听说夫人昏厥过去时,先生的脸都白了。”
夫人?
什么夫人?
高默坐在堂屋烤着碳炉子火,突然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心里咯噔一下,表哥没拦住?但是也不能不接,走到一旁廊檐下面,深吸一口气,才接了起来,不等他说话,钱晓担忧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境和的电话打不通,你有没有那个导演的电话,给我一个。”
高默愣了一下,“妈,她在上节目,自然不会带手机,晚点就能打通了。”尝试忽悠过去时,钱晓拒绝,“我跟你爸这会儿在回家的车上,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慌的不行,刚刚眯了一会儿,就梦到境和喊我呢。”
梦里,女儿坐在一处高亭台中,探出半个身子,向她喊着,“母亲,母亲。”
钱晓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把正在闭目养神的丈夫都吓了一跳。
她不是什么唯心主义者,但按不住心头慌乱。
高默站在这处院落的角落里,看着雪花落满枝头,一边看着正房紧闭的门,一边安抚母亲,“没事的,妈,她现在性子平和,天天在节目里待着,您放心就是了。”
好说歹说才把母亲的担忧压了下去,刚挂上电话,小沙弥宝慧走了过来,“施主,师父请您过去。”
想到从进门到现在,丰愚行都不曾露面,他也没有看到李境和的情况,这会儿正好去探探,只是刚进正房,扑面而来的温暖就抚慰了心里的焦躁。
至真大师正安排着和西南和陈青青,朝着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摆放不同的小高几作为临时的供桌,供果香炉都摆放整齐,宝慧领着高默进来时,丰愚行正好从屏风后面出来。
两人第一次见面。
高默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表情或者身份去面对丰愚行,但礼不可废,他算是较为礼貌的主动打了招呼,“丰总,您好,我是高默,不知境和什么情况?”
丰愚行主动伸手,高默从善如流,两个人轻轻一握,顺便说了李境和的情况,“还在梦魇之中,醒不过来。”
至真大师招呼他二人,“两位施主请过来漫说。”
高默看了看这阵仗,提出疑虑,“如果境和一直醒不过来,我想还是送医比较好,这些什么封建迷信的,怕是会耽误事儿。”他的意思,就是陈青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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