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抓耳挠腮,“你觉得夫人会提吗?好像先生问过几次,夫人以暂时不考虑婚姻为由推拒了先生,所以事事只能先生拿主意。”
老板动动嘴,姚平跑断腿!
说着说着,姚平变成了吐槽,“先生总怕委屈了夫人,这里不对,那里不好,今天提出一点,明天看不顺眼又是一点,修修补补,这活儿真是没法干了。”
廖正阳扶额苦笑,“其实不必这么大动干戈,境和对吃穿住行真没什么要求。”
“老同学,没听说过吗?没有要求才是最高要求。”
姚平幽幽的话语,惹来廖正阳大笑不止。
有意无意的,廖正阳也说起了李境和最近的情况,“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儿,高默挑起高氏集团的大梁,家庭里两个长辈的事情,全由境和撑着,属实不易。”
更让人佩服的是,她情绪很是稳定,二姨父和二姨在她的陪伴下,心态也慢慢调整过来。
没有一开始那么焦躁烦闷。
听完廖正阳的话语,姚平感叹,“我们先生也不容易啊,去欧美出差,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还天天颠倒时差看四合院的装修,字里行间,对夫人也是挂念。”
丰愚行原来是出差了?
只听姚平接着说道,“葵兴吵了好几次,要去看望夫人,我都给劝下来了。”
如今高家内忧外患,葵兴去不是添乱吗?
二人互相吐槽了工作上的烦心事,挂完电话,廖正阳心里有底,看来丰愚行对李境和的感情不变,这桩婚事大概率还有希望。
如此的话,他对着高默欲言又止的话语,是该寻个机会说说。
高默来到高升的病房时,李境和寻了借口出去,给父子俩留出空间。她站在走廊尽头,看着窗外的景色,神情寡淡。
就这么站着,都不记得过了多久。
她一步也没有挪动,高默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她孤独的背影。天气不算炎热,她身着米白针织高腰上衣,下着直筒水洗牛仔裤,脚蹬板鞋。
标志性的法式麻花辫,还是挂在身后,让她整个人清爽靓丽,只是当她回过身来,那张浓颜标致的美人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
高默心里叹息,朝着李境和走了过去。
这家医院隶属高氏旗下,高升住在顶层,除了医护人员外,暂时没有安排别的病人进来。
冷冷清清的走廊上,李境和看着高默一步步靠近自己。
“最近多谢你照顾爸妈。”
高默永远懂得怎么来恶心李境和,明明是一家人,他偏要虚情假意说出如此客套的话语,李境和对他的观感越来越差,眼神也飘移到一侧。
“我回病房了。”
李境和从他身边走过,高默冷不丁抓住她的手腕,“对不起,最近脾气暴躁,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高默,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说完直接甩开高默的钳制,往病房里走去,高默看着斜阳下面走廊上离去的身影,想到了父亲的话语。
“我冥思苦想好多天,想到了高氏的破局方法。”
父亲看着憔悴疲惫的儿子,慢慢说出这句话。高默一天,眼神亮了起来,但只是瞬间,他想到来之前财务总给出的数据,还是非常的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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