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葵兴奇怪的疯言疯语,宝慧赶紧直呼阿弥陀佛。
他心里一百个想诅咒里面的漂亮妖孽同眼前这个大块头一起阿鼻地狱,但面上能如何,宝慧的师兄弟也赶了过来,拉着他担心的问道,“师父没事吧?”
宝慧藏着委屈,指了指葵兴身后,“目前还好。”
过一会儿就不知道了。
至真看到愠怒之色的丰愚行,长叹一句,“贵人来访,所为何事?”
丰愚行也不废话,站在绿荫之下,明明是夏日炎炎,却能做到整个人冰冷无情,“至真,境和去哪里了?”
至真看着他,错愕的表情打破了佛家的清净。
他虽老,但不傻。
“贵人,贫僧不会算卦,哪里知道……”
丰愚行上前,漂亮的手指一捻,重重扯住了至真稀疏的胡须,“说吧,老妖僧。”
——白费了这么张好看的脸,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至真赶紧把胡须从丰愚行的手上解救出来,漫不经心说道,“二位贵人性命相缠,如今无缘无故,自然断不了。”
丰愚行一听,单手插入卡其长裤口袋。
“老妖僧你的意思是境和没有消失——?”
什么老妖僧!
至真大师很是无奈,可面对眼前的妖孽,他只能咽下去,“贵人既来到这世上,岂有轻易离开的道理。”
丰愚行略微思索后,转身即刻要离去。
正在至真舒了一口气时,丰愚行又回头来,似笑非笑,邪魅得让人忍不住打冷战,“至真,你当日在皇安寺经幡后头探头探脑,所看到的恐怕不止这些吧?”
至真两眼一闭,满脸皱纹老态龙钟。
“贵人误会,我被束缚在那片宅院,能看到听到的除了我佛和二位贵人的声音,再就是皇安寺的香火气。”
丰愚行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笑了起来。
“你这藏头躲尾的德性,我素来深知,只希望你没有骗我。”
至真叹气连连,语气里充满了无奈,“贵人心思缜密,岂是贫僧能糊弄过去的,您二人之间血海深仇,单是这个也不是旁人所能插手之事。”
“至真!住口!”
丰愚行玉面之上勃然大怒。
至真大师却神情自若,“阿弥陀佛,贫僧不过实话实说。”话音刚落,干瘪的身子就被丰愚行薅着僧袍领子提了起来,僧衣都快扯破。
“至真,我待境和从古至今,一心一意,就凭这个,你也不该提那些!”
至真咳嗽连连,枯瘦如柴的手抓住丰愚行的手腕,“咳咳咳——,这可是和平年代,贵人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佛院重地,开玩笑呢。
丰愚行重重一丢,瘦弱的至真大师就屁股落地,闪了半个腰。
哎哟呼痛,他浑身瘦的就是骨头,这么一摔,哪里都是硬碰硬,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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