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结束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耿宁瞅准机会,跟丰愚行汇报了姚平说的事儿。
果然,丰愚行满面含霜,语气不耐,“他私自去见了?”耿宁点头,“姚平说小桩借了僧人手机电话回来,葵兴在至真大师房内哭了好久。”
丰愚行这才翻看手机,心中起了一丝冷意。
他第一时间给葵兴电话过去,却得了关机提示音,忍住心中烦躁,转身问道,“境和知道吗?”
耿宁摇头。
“姚平说瞒住夫人,本来下午夫人要去疗养院看望葵兴,都想了别的事儿拖住了夫人的行程。”
“那就好。”
丰愚行安排了事情,交代了耿宁一些接下来的工作,耿宁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追出去问道,“丰总,您这是——”
“我去接葵兴。”
他倒是要亲自问问葵兴,还想从至真那里知道什么!
范会春正准备下班时,耿宁打来电话,“丰总往平阳小镇去了,航班落地时间我发给你,麻烦你去接待一下。”嚯哟!微服私访吗?
范会春赶紧从丰愚行跟前第一红人这里打探,“是来视察分公司项目?”
“不是,是私事。”
那就好,范会春放下心来,做了安排,好不容易在夜幕降临时,等到了风尘仆仆的丰愚行。
“丰总,要不先吃饭?”
“去洪山寺!”
丰愚行步伐极快,范会春的腿还有些跟不上,路上丰愚行早平复了心情,问了范会春一些分子公司的事情。
“您放心,我们开发节奏把控得很好,跟高氏合作的项目也平稳过渡后,现在热火朝天干着呢。”
紧张的汇报着,丰愚行生性聪明,又上位这么多年,一针见血不容敷衍,范会春到最后后背全是冷汗,幸好洪山寺就在眼前。
故地重游,香火热闹。
只是洪山寺晚间不开门,范会春指挥司机绕道直达洪山寺侧门,叩开寺庙侧门时,小桩已在门口等候。
“先生,葵兴跪在佛前,不言不语,不听不走。”
丰愚行让众人在外门等候,自行跟着小桩进了大殿。
庄严肃穆的佛祖跟前,山一样的男人跪在跟前,低头不语。
“跪了多久?”
小桩看了看时间,满脸愁苦,“先生,差不多三四个小时了。”寺庙上下都惊动了,漫说一般的小沙弥,就是至真也做不到一动不动,跪上几个小时。
丰愚行走到葵兴身侧,低声喊道,“葵兴。”
葵兴听到久违的声音,才慢慢睁开双眼,“先生,您亲自来接葵兴吗?”
“是。”
丰愚行也不跪拜,挥退小桩后,在这香烛纸钱味浓厚的大殿之中,干脆落座在跪垫上,看着葵兴叹了口气,“至真大师解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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