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不锈钢制品厂,是此次审计大清查的十一家企业之一,王鹏从柴荣开口介绍时就知道,今天这顿晚饭是有目的的了。
果然,酒过三巡,瞿民开始大叹市场竞争无序,导致企业经营每况愈下,但又表示全力拥护县里的审计大清查,他说:“别人总以为,这个厂是被厂里几个头头吃垮的,是被请客送礼拖垮的,其实那是别有用心的人无是生非的中伤,有了县里的这次清查,我们总算是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田菊花、柴荣则是旁敲侧击,想从王鹏嘴里掏出审计结果出來后,会怎么处理。
王鹏很自然地告诉他们,“既然沒什么问題,就不要想那么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况,县里也不希望查出什么问題來,我们的目的是给企业治病,而不是其他!”
田菊花他们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多问,除了闲聊,便是不停地劝酒,当然,劝的最厉害的,当数小英子。
这个姑娘从进门开始,就自來熟地坐在王鹏身边,又是端茶,又是递烟,又是敬酒,很是殷勤,到后來更是挨近了王鹏,挽着他胳膊撒娇卖痴的劝着酒,那36D的胸*器不时在王鹏的身上蹭來蹭去。
对于小英子,王鹏认为,竟是如此具有为企业献身的精神。
王鹏从來不把自己当圣人,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但是对于像小英子这样的女性,他向來沒有半点好感,当然,他不会直接表露出來,使些诈倒是会的。
趁着上洗手间的时间,王鹏先是传呼余晓丰,把他叫到了酒店。
而后,与当初救纪芳菲时如出一辙,所不同的是,那时是将酒洒在张佑炳的秃瓢上,这次王鹏趁着三分薄醉,装出了七分醉态,一失手,一杯酒撒在了自己的裤腿上,直直地淌了一裤管。
一旁的小英子还沒來得及伸手去替王鹏擦裤管,刚刚赶到不久的余晓丰眼明手快地抢上前,一把扶住王鹏将他拖到一边。
王鹏则扬扬手说:“失态,失态,我还是告辞了!”
这样的情况,田菊花等人自然是不能再强留他,只好都跟在后面送出來。
王鹏人刚在车子里坐稳,瞿民就将一个信封放到王鹏的大腿上,然后非常迅速地关上车门,对着车窗里的王鹏说,“王县,照顾不周,这就权当您的洗衣费!”
王鹏在车门关上的刹那已经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呼噜声也随之响起,瞿民吃不准王鹏到底有沒有听见自己说什么。
余晓丰把王鹏送到家,才进门,就见到有日子沒见的王鲲,很难得地在客厅里陪秦阿花看电视。
“大哥,什么时候回來的。”王鹏问了一声便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他得把散发着浓重酒味的、湿漉漉的裤子赶紧换了。
王鲲立即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晚饭前就回來了,有点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王鹏一边换裤子,一边问:“什么事,还得特地跑回來商量!”
“你们县里最近在搞审计大清查。”王鲲问。
王鹏刚穿了一半的裤子,突然停下來,盯着王鲲道:“不要告诉我,你是替人來求情的!”
王鲲笑着指指王鹏的裤子说:“你还是先把裤子提上!”
王鹏白了他一眼,一把提上运动裤,拿起换下的裤子拿到卫生间后,又返回來往床上一躺,问王鲲:“被我说中了!”
王鲲扔根烟给王鹏,同时点下头说:“算是吧,梧桐日化用品厂的厂长汪茂才,他的侄子是我在西疆的战友,托到我这里,希望你在审计结束后,能手下留情!”
王鹏嘿嘿笑笑说:“别说接下去怎么处理,就是现在审计结果都还沒出來呢,就让我手下留情,这里面得有多大问題,让他担心成这样!”
王鲲愣了愣说:“现在哪个厂子不是这样,上面领导想着法找借口到厂里揩油,不伺候好这些爷,屁股底下的位子也是坐不长的,你就多体谅体谅这些厂长们的难处,差不多点做做样子算了!”
“你这算不算惺惺相惜。”王鹏戏谑地看着自己的大哥,“那谁去体谅那些整天沒命干活,结果却连工资都朝不保夕的工人!”
王鲲“呵呵”干笑两声说:“这叫人各由命,他们沒本事当官,怪不得别人!”
“你这标准的就是数典忘祖的行为。”王鹏冷冷地说,他再次发现,他们俩兄弟真的是观念相差甚远,时间与距离都不能改变这个问題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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