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贱。”宁枫突然看着天花板,语带伤感地问。
王鹏沒有作声,他确实不太喜欢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对他來说征服感远比一时的满足更重要些,但这不影响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生理反应。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宁枫笑着坐起來,也拿了根烟点了抽,烟圈娴熟地从她嘴里吐出來,同时更是说了一番令王鹏惊诧的话。
“对于我來说,当爱情离开的时候,性早就与生活中每天必做的洗脸、刷牙一般,不再具有任何特殊意义,男人们家里拥着老婆,外面抱着情人,想得到的无非是在征服世界的途中发泄各种情绪,而对于我來说,上床可以是一份合同的延伸、一次融资,也可以是满足我自己生理需要时的一桩买卖,有的时候是我满足别人获取利益,有的时候则是他人满足我來获取金钱,说到底都是性经济的实践模式而已!”
王鹏错愕地盯着另一张床上的宁枫,手里捏着的香烟积了长长的烟灰,颤颤地挂在那里,像他心里那些被她的话语燃着的情绪,在不经意间化成了灰烬。
“滴滴滴”的传呼声打破房间里的沉重气氛,宁枫摸出风衣口袋里的呼机看了看,侧过身拿起电话回过去。
“开过会了,嗯……好,我知道了,那辛华那里,……好,好,我知道了!”
宁枫的话断断续续飘进王鹏的耳朵,他大致能听出应该是詹强有了回应,但他无法把自己从刚刚宁枫造成的冲击中拉出來,头脑里浑浑噩噩的。
“小鹏,你來听,詹书记有话要对你说。”宁枫举着电话站在王鹏床边。
王鹏掐了烟,定了定神,看宁枫一眼,接过了电话。
“您好,詹书记。”王鹏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小王,你陪宁枫去一趟狮泉河,把她引荐给辛华。”詹强略作停顿又接着说,“放心吧,辛华那里我已经打过电话,把自治区党委的意思告诉他了,锂矿开采还是要秉承公平竞争的原则,让更多的单位参与进來,才能更有利于我们的发展!”
王鹏嗯嗯地应着,隔着电波显得有点唯唯诺诺,而事实是他此刻根本不能专心与詹强对答,生怕话一出口会多了春色。
就在他接住电话的同时,宁枫已经再度躺在他怀里,趁他接电话不能分神的工夫,她的唇、舌、手都沒有闲着,撩拨着他被她一再点燃的欲*火,烧得他浑身滚烫。
一放下电话,王鹏就一个翻身压将宁枫压在身下,牢牢地将她如水蛇般扭动着的腰部锁定在自己的胯部,强按住她那双令他既喜又恨的手,抬着上半身,用充血的双眼紧视着她,咬牙恨恨地问:“我们之间是合同还是融资,又或是其他什么交易的延续!”
宁枫在他身下媚眼如丝,语声轻柔无骨,“对我而言是需要,对你而言是交易!”
王鹏双眉紧蹙,继而低下头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又抬起头恼怒地说:“你是个可恶的女人!”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可以谁也不欠谁。”宁枫笑得有些狐媚。
王鹏觉得这种笑的的确确是狐媚。
当一切如风云卷过,王鹏躺在床上看着一丝不挂趴在那里的宁枫,总觉得刚刚发生在他们之间的这场欢*爱,犹如夏日午后的一场春梦,透着太多的不真实,却离现实这般的近。
这一日,他们俩哪儿也沒有去,除了吃和休息,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做着那件事,直到宁枫如无骨鱼一般再也不能动弹,这场属于他们俩的战争才终于褪尽硝烟。
前往狮泉河的一路,依然是昼行夜宿,但王鹏与宁枫一直都是沉默的,沒有过多的交流,仿佛彼此间一下生疏了不少。
王鹏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觉得不能碰宁枫,在他的潜意识里,早就已经认识到宁枫身上藏着一种毒,毒着她自己,也毒着靠近她的人。
一到狮泉河,王鹏他们先与索朗、萨杰碰头,他先听了他们俩的汇报,得知他们此行也是收获了一定的效果,地委一班人此前已经出现了意见分歧,辛华因为联系不上王鹏,还当着索朗他们的面发了不小的火。
但是,见到王鹏与宁枫的辛华是斯文客气的,一再表示会服从自治区的指示,待自治区与运河省商谈后,再进一步展开与投资商们的洽谈工作。
地委召开投资恳谈会,与宁枫进行一番交流后,辛华又与王鹏单独谈了半个多小时。
辛华大致的意思还是希望王鹏不要误解他的工作思路,要尽力安抚好藏族干部的情绪,相信地委一定会重视日土当地的经济发展,促进投资商与日土共同开发锂矿。
王鹏与索朗他们回日土前,宁枫从辛华手里拿到了一份初步合作意向书,并告诉王鹏,詹强已经与俞天岳开过电话会议,确定由两个省共同牵头,一个月后在天水召开投资洽谈会议,周同生、宁枫都在被邀请之列。
王鹏回到日土的第二天,就接到了地委的通知,让他和萨杰三周后前往地委,与辛华一起前往天水参加洽谈会。
这场围绕着锂矿而起的纷争,到这里似乎已经看到了曙光,王鹏一再地在自己心里祈祷天水之行能顺利达成目的,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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