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见到他已经不成人形,被吓了一跳,母亲哭着抱住了他,询问着他出了什么事。
谢咎说出了一切,他见到父母对自己的担忧,心里有了一种满足感。
不是父母最喜欢的孩子也没关系,只要父母心底里有他的位置,他就很高兴、很高兴了。
父亲离开去报官。
母亲说:“你这副样子被其他人看到了会说闲话,我回去拿身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上,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他很乖的点头,脸上甚至是露出了笑容,“嗯,我知道不能给弟弟妹妹丢脸,我在这里等娘回来。”
母亲目光闪烁,她走出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白发乱成一团,浑身又是血污又是灰尘的男孩脏兮兮的站在雨幕里,砸下来的每一颗雨点都好似能让他支离破碎。
他对上了母亲的目光,却大大的扬起唇角,眼里闪闪发亮。
母亲又走了回来,往他的手里放了一把伞,“照顾好自己,不要着凉了。”
谢咎双手握着伞柄,又乖巧的点头,“好。”
母亲也离开了。
他在路边上等了很久很久,没有等到回来的父母,只等来了书院的人。
被书院的人拖着离开时,他见到了远处的父母在与院长交谈的身影,院长将一个钱袋放进了父亲的手里,父亲笑容满面,点头哈腰。
母亲远远的看着他,她像是哭过,但最终她也只是收回了目光,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被抓回书院,他所受的折磨比起以前花样更多,也更加的频繁。
但同样的是,因为他那无法被剥夺的狠劲,即使有不少人都想成为击垮他意识的那个人,却都有些害怕会成为下一个被他杀死的人,以至于并没有人敢再尝试享用这个稀罕的玩具。
如果说以前因为他的罕见,所以书院的人不舍得杀了他,那么现在他就是彻底的激怒了那群人,他们必须看到他低头,才能满足自己那可以操控一切的欲望。
牢房里偶尔也会关进其他的男孩们,他们撑不住被带走时,都会忍不住对瘫在地上不成人形的他说道:“你就认输吧,谢咎,我们都是被家人放弃人,不论再怎么坚持,也是没有意义的。”
谢咎抱着自己的那把破烂不堪的雨伞,始终一声不吭。
再到了后来,所有人对他失去了耐心。
他不是不愿意脱衣服侍奉贵人吗?
他不是自尊心强吗?
他不是不肯低头吗?
于是,他们扒光了他的衣服,再用沸腾的熔浆将他的身体凝固,将他保持在了最没有尊严的那一刻。
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都会被带过来参观,击碎他们本就不多的希望。
而不管再过去多少年,他都会身形不朽,所有站在石像面前的人,都能见到他赤身裸体,毫无尊严的这一幕。
毫无疑问,这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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