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已经抵京,关于给徐胤定罪,臣还有些事情想要了解清楚,请皇上允准臣找到他们见上一面。”
店里还留下梁郴和裴瞻,看皇帝下了地,二人上前左右搀扶。皇帝把他们拂开了:“还没到那地步。我大周皇储都尚未册立,朕怎么能倒下?”
裴瞻凝眉。
“娘娘多年不曾出宫,坤宁宫的侍卫自然也只用在宫里防护。”
御花园里已经有了桂花香,各色菊花环绕的八角亭里,燕王正在抚琴,皇后却也在,正坐在旁侧望着琴弦出神。
皇帝望着他:“你去禁卫署找侍卫统领张源,此事是他负责。”
裴瞻从善如流,拿起了弓箭,然后漫不经心说道:“张统领什么时候回来的?去跟娘娘复了命吗?”
张源敛住神色:“二位将军是从皇上那里来?”
燕王站起来:“大将军,裴将军。”
二人便又前往御花园。
“前往潭州押解余犯的人不日便要抵京,届时审讯完毕之后,太子弑兄一案便要尘埃落定。你们对这个案子,可还有什么想法?”
裴瞻接了军报仔细看过,然后抬头:“东兹皇室与大月曾有联姻,东兹王金旭的姐姐宜兰公主,嫁给了翼王。宜兰公主是翼王的原配王妃,但是婚后不到一年她就死了。”
皇后既然找到傅真,当着皇帝的面打听起了宁泊池,那么关于白玉胡同死者的疑点,帝后之间肯定已经通过气,并且已经有了共识。
裴瞻说道:“太子所犯之罪也已经得他亲口招认,再无错处。倘若没有新的证据出现,那此案应该也不会再有转折。”
梁郴点点头:“我知道了。所以咱们的确该去探望探望燕王。”
“太子派出的是荣王府的人,这批人不可能会瞒住杨蘸,所以可以排除东宫。
“燕王?”裴瞻接了一杯茶,中途又看了他一眼。
禁卫署在皇宫西侧。
张统领刚好在带着人练习射箭。热情地上来给裴梁二人招待了茶水,然后就邀请他们提弓给侍卫们演示演示。
裴瞻再射出一箭,将弓递回了身边的侍卫:“禁卫署里除了皇上身边的侍卫之外,还有哪些人需要常出去?”
裴瞻睨他:“谁告诉你我在吃他的醋?”
等于说,东兹这些年在两国的战争之中没有什么存在感。
燕王住在景仁宫,离坤宁宫不远。
裴瞻便转过身,朝禁卫署方向走。
裴梁二人对视了一眼,而后裴瞻向前走了一步:“徐胤其罪当诛,证据确凿,臣等已无异议。”
燕王的病并非胎中带来,儿时也很活泼,中途染病之后,一年当中,却有一大半的时光待在他的景仁宫不能出门,只有春末夏初开始到夏末秋初,才会在出来走动。
“只能是他们。”裴瞻望着他,“如今后宫之中,除了帝后的人之外,就只有燕王的侍卫能够单独被派出宫。
裴瞻叉腰望着这重重叠叠的宫宇,拧紧了双眉说道:“前几日我去天牢里向荣王父子打听外祖父一些生前消息的时候,从杨蘸嘴里听到了一件事。
这个时候他们为什么会在大月境内跟如今官府的人交战呢?
大周刚刚平定下来,再受不起任何动荡,对这种情况自然也要关注。
裴瞻二人皆不便接话,便眼观鼻鼻观心的望着地下。
张源想了想:“基本上就是听从皇上安排。此外就只有燕王宫中的人需要常出去采办药材之类。”
“臣回去就把圣谕带到!”
出了乾清宫之后,梁郴就忍不住把他拉住了:“你还要去找侍卫了解什么?徐胤的事儿不是都已经查清楚了吗?”
梁郴还是没理他。
她脸上还有残存的恍惚,方才琴声响起的时刻,无人知晓她在想什么。
燕王道:“二位将军忙于军务,小王岂敢耽搁?两位快请坐。”
……
裴瞻眯眼看着对面的琉璃瓦,腰杆挺的直直的:“姓徐的算什么?我才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皇帝这时候又说道:“听说徐胤身边那个姓连的心腹钻空子逃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朕总觉得大月那边还没有真正的太平下来。
这时候梁郴已经射完了三箭走回来。
裴瞻看到他就想起了前日带着一帮人过来给他添堵,他冷着脸:“说了你也不懂。”
“他能笑话什么?他除了舞枪弄棒,诗画不通,五音不全,还能笑话殿下您?当然,臣也不懂,臣比他还不如!”
裴瞻抬步:“走吧。”
张源点头:“燕王常年服用的几味药,乃为珍稀之物,太医院也所储不多。所以每年需要出去几次,一般都是前往云贵川等地等候新采摘的。
……
梁郴笑道:“问你小子话,你还七弯八绕的,没有皇上的允许,我们俩敢来问你这些?”
“他说宫里先后派出了两批人马去寻找皇长子,一批是皇上的,另一批却是娘娘的。然而皇上派出去的这一批人,并不知道娘娘也派了人出去。”
裴瞻喊道:“你不跟我去禁卫署?”
说完他就把人撂下来,大步往前走了。
裴瞻二人顿时俯首退下。
裴瞻望着他:“坤宁宫的侍卫,一般都做些什么?会不会经常出门?”
“臣遵命。”
“——吃茶吧。”
裴瞻端起茶,不动声色道:“臣的岳母接掌了宁家的商号,大江南北皆有铺子,也做药材买卖,在前朝担过皇商之职。
“也不知燕王殿下近来的药材是否充足?是否有臣可效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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