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舅!府尹大人!你不信我,还不信七小姐吗?那笔嫁妆可是七小姐捐出来的,事关多少老弱妇孺性命的大事儿,府尹大人宁信其有啊!”
王申被人叉下去的时候,还在挣扎着大喊。
片刻后,叶禀清看着外甥挣掉在地的一只鞋,沉吟着招来了亲信侍从,“你去,把鞋给你家表少爷送去,另外,悄悄的去盯着那个叫李贺的!”
倒霉外甥虽然混不吝,可话说的却没错!
事关百姓,他宁信其有。
“遵命!”
侍从捡了鞋退下。
很快,门外再次传来叫嚷声。
“别以为你把鞋还给我,我就会原谅你!昏官!老三舅你就是个昏官!我要去告诉外祖母,让她老人家削你!”
叶禀清:“……”
亲的!这是亲外甥!
他忍!
与此同时的街道上,李贺得了美差,开心的哼着小调朝自家铺子走,这种倒手就稳赚的买卖,他怎么可能便宜了别人?
肯定是要便宜自家的!
他甚至都不用多做什么,只需要压低一下那笔嫁妆的估价,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李贺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一家人很快聚在自家铺子里欢天喜地开始做着假账,就等着数银子了,殊不知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侍从来去无声,很快返回了京兆府。
叶禀清知道情况后气的差点儿掀桌子。
还真让他那倒霉外甥给胡诌着了,那李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假公济私,意图中饱私囊,这简直是在找死!
他很快就做出了布置,一边另外派人去处理嫁妆事宜,一边坐等李贺带着假账自投罗网,
天道昭昭,冥冥之中一切进行的井然有序。
镇国公府。
酣睡正香的殷七七大咧咧的翻了个身,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没有丧尸挠门的觉,睡的就是安心!
她好像梦到一只苍蝇撞墙了!
撞得头破血流的,特搞笑!
盯着她睡颜的谢归渊:“……”
昨夜灯下看美人儿,是真的美!
现在……
他这新婚小媳妇儿,是怎么做到脸黑的这么匀称的?
新婚小夫妇这厢一个酣睡一个偷窥时,定南侯府那边,气晕过去一天一夜的殷老夫人悠悠转醒。
“母亲!母亲您终于醒了!”
“大夫!快叫大夫来!”
“……”
候在床边侍疾的殷家二房三房的媳妇儿见此,当即惊喜的呼喊,唯有秦氏低眉敛目,沉默着没有说话。
昨日殷老夫人的种种作态还历历在目,秦氏想到她那嫁去冲喜的苦命女儿,就很难再在老夫人面前维持以往的恭顺贤良。
“你!你……”
殷老夫人的目光越过簇拥上前的两个儿媳,看向她们身后的秦氏,抬手一指咬牙切齿,“你个忤逆不孝的恶妇!都是你生的好女儿,把我给疏影准备的嫁妆挥霍一空!你,你给我去死!”
一顶忤逆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别说秦氏了,就连其他两房的媳妇儿都吓白了脸。
这罪名若是坐实了,秦氏不死也得掉层皮!
“母亲?”
秦氏脸色惨白,饶是心中的婆母形象早已幻灭,闻言还是难掩失望的低唤了一声。
“别叫我母亲!我不是你母亲!”
殷老夫人目眦欲裂,“来人啊!把她给我拖出去,打!狠狠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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