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愿意吗？”

李琩紧紧地盯着玉环，再次开口，眼角眉梢间透露出一股坚定和执着，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让玉环低了低头，面上浮起红晕。

此刻，她的心如鹿撞般慌乱不堪，但同时也有一丝甜蜜涌上心头。

如果非要嫁人，那么眼前这位英俊潇洒的寿王殿下无疑是个极好的选择。

他是陛下的儿子，就算陛下再喜欢她，想必也不至于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违背人伦纲常父夺子妻吧。

而且，寿王殿下生得一副仪表堂堂的模样，其母又是深得圣宠的惠妃娘娘，这样的出身背景使得他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格外出众。

哪怕仅仅只是因为他那令人心动的容颜，玉环也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她更加害羞起来，眼里也漫上了一层清艳水色，轻声启唇，“愿、愿意的。”

这三个字如同蚊蝇一般细微，却又如重锤一般敲在了李琩的心上。

即便是再亲耳听一遍，他心中依旧是控制不住地生出无尽欢喜。

“可是，惠妃娘娘会同意吗？”

玉环适时地生出些许不安。

她生父早亡，养父又仅仅是个士曹参军，一个从七品的卑微衙吏。

她不觉得惠妃娘娘会同意自己嫁给寿王。

他克制着想要紧紧拥她入怀的冲动，轻笑安慰她，“玉环不必担心，母妃会同意的。”

玉环一顿，旋即反应了过来。

她本就是被选来侍奉咸宜公主的嫔从，其身份背景恐怕早已经过详细调查。

想到这里，玉环这才微微躬身施礼，“那奴婢就在家中等候殿下大驾。”

垂眸看着她毛绒绒的发顶，李琩手指微动，半是不舍半是眷恋的开口，轻声嘱咐着，“时候不早了，玉环你该去前院了。”

纵然他很想再与她相处片刻，可规矩如此，若是被人发现了玉环少不得被人责骂。

即便他有那个能力让她免去责罚，可落在母妃眼里终是落了下乘。

毕竟，玉环生的这样好，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议论纷纷。

“是。”

玉环蹙着眉，说实话只要陛下还在，她根本不愿去前院，可谁让自己是个位卑呢。

唉——

“别害怕，有我在，一切都会妥善解决的。”

李琩垂着眼眸，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眉心，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有爱恋、痛苦还有失而复得的欢悦……

玉环无法完全分辨其中的深意，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认真与坚定。

玉环微微眨动双眼，嘴角弯弯翘起，轻轻一笑，“奴婢相信殿下。”

李琩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细心地替她整理好略显零乱的发丝，这才依依不舍地目送她远去。

*

趁着无人留意之际，玉环悄悄返回了宴会现场。

令她庆幸的是，陛下早已回了宫，唯独惠妃娘娘还留在这里为咸宜公主打点事宜。

不可否认，她的确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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