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是李琩的随身内侍,如今听见他愠怒的声音,当即心里一个咯噔。
完犊子了,这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啊。
刚才不就进去一个侍女吗?
等等,侍女?!!
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强撑着两条发软的腿,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内。
“殿下,您有何吩咐。”
李琩面沉似水,眼神冷冽至极,死死地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把她给本王拉下去,杖……”
那个字还没说出来,他又担心玉奴害怕,便生生改了口。
“杖责二十,记得让府里的下人都去观刑,然后拉出去发卖了吧,府里不需要心大的奴婢。”
那侍女惊恐万状地睁大了双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嘴巴很快就被紧紧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紧接着,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被强行拖拽出了房间。
待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李琩脸上的寒霜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又是那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模样。
只是看着她平静的脸色,不禁握住了她的手,揉捏着她的后脖颈语气似哀似怨,“玉奴真是好贤惠,竟是一点醋也不吃。”
要知道这才婚后第二日,人家这是要打她的脸啊!
玉环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确定没发现一下不悦后笑着,试探问了一句。
“那么倘若日后再度遭遇此类情形,妾身是否可以直接将那人卖掉?”
“玉奴不妨更狠一些,即便将其打死亦无不可。”李琩轻笑着,手下摩挲着她细腻光滑的肌肤。
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补充道:“这些胆大妄为的婢仆若不能深刻领取教训,恐怕日后仍会接二连三地冒出来,届时难免劳烦玉奴耗费诸多心神。"
听闻此言,玉环顿时觉得心中多了几分底气,但仍故作娇嗔地回应道:"这可是十八郎亲口所言。"
李瑁见状,嘴角笑意更浓,伸出手轻轻揉捏了一下她粉嫩的脸颊。
“玉奴也不必试探我,你是我的妻子,娶了你后我本就没那个心思再纳其他女人,所以玉奴对我多一点信任可好?”
玉环小眼觑着他,心里已经信了大半,“不反悔?”
“绝不反悔!”
闹了一番,原本温度适宜的热汤却是凉了大半。
李琩倒是有些可惜,但再泡下去只怕于身体无益,如此,这才作罢。
时间一晃两年过去了。
开元二十五年,废杀太子李瑛及李瑶、李琚。
这次可不是武惠妃设计陷害,而是李瑛自己忌惮李琩自寻死路。
当然,其中也有他的好父皇活的太久了的缘故。
尽管李琩曾采取行动令玄宗龙体受损,但奈何人家续航久啊,调养了一点点就能恢复些元气再活上个好几个月。
李瑛已经当了二十多年太子,眼看着即将迎来登基称帝的曙光,他实在不愿再苦等下去。
尤其想到自己说不定步入而立之年后仍需眼巴巴地盼着老父亲恩赐皇位,心中更是焦虑不安。
谁知道那时候他的太子之位还能不能稳当当的坐着了。
要知道这两年,父皇对他已经有诸多微词了。
这一来二去的,李瑛最终可不就决定铤而走险,自行发动兵变逼迫父皇退位让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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