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绕着帕子，欲言又止。

这种扭捏的反应佟婉卿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她这是在害怕。

害怕因为这件事而让自己生气。

可是，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她一手促成的啊……

一丝酸胀涌上心头，良久，轻声开口，“糖糖，你不需要自责，该怪罪的人应该是我。”

南棠诧异地抬眸，蹙着眉心，下意识反驳，“怎么能是婉婉的错？你明明什么都没做。”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冷静，“糖糖，你把我想得太好了，这件事本就有我推了一份力。”

佟婉卿本以为会看见南棠不可置信和厌弃的目光，不想她看起来意外的平静，只是眼中还带着些疑惑和委屈，“可是婉婉，为什么呢？”

南棠只是单纯，不是傻。

先前的佟婉卿一直将她不愿将她现于人前，可在那一次皇上入了承乾宫后却是改变了这个想法。

虽然她伪装得不差，但这么久了南棠也反应了过来。

她，注定是要成为皇上的妃嫔。

可她不明白，明明婉婉能保护好她呀。

“我很高兴糖糖能这般信任我。”

佟婉卿将她抱住，任她把脸庞埋在自己的颈侧。

她轻叹了一声，“佟家是皇上的母族不假，可是糖糖你要知道一件事。”

她捧住南棠的小脸，定定地看着那双莹莹水眸，郑重万分，“这里，是皇宫！”

南棠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默默闭上嘴巴，再次将头靠在佟婉卿的肩膀上。

“我知道了。”

她低声回应着，声音轻得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那……我们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再这般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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