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点头,冲他一招手,俩人腾身飞起,掠上屋檐,如入无人之境般进了刺史府。
府内一片灯火通明,外面灾民遍地又冻又饿,里面笙歌曼舞丝竹悠悠。
墙内墙外,分明是两片不同的天地。
“瞧见没。”玉琳琅朝欢声笑语的歌舞大厅努努嘴,“今日定州刺史纳妾,定州府大部分官员都到场了。”
“刺史府后滞留着一大群没粮没衣的穷人。蹲在后墙角只为求一桶两桶的潲水。”
“刺史府扔出来的剩饭剩菜那都是好的。”
沐昭眸色清冷,“我记得定州知府梁程远,是大理寺卿梁广的堂弟,他似乎并不在场。”
“被软禁了。”玉琳琅冷笑一声,“可笑吧,如今兵马大权与城池管理权都在定州刺史一人手中。你说他想干啥?”
沐昭轻笑,“有弓箭么琅儿。”
玉琳琅当即掏出把精铁打造,箭身刻着栩栩云纹的弓箭给他。
这还是当初她从皇帝的祈宝塔里搜刮来的兵器,刀枪剑戟钩索锤弓的,应有尽有。
“昔年三军阵中掠敌军首级,今日宴会厅中取贪官狗头。”世子搭弓上箭,“杀了他们未必天下太平,但不杀他们难消心头之恨。”
玉琳琅点点头,“杀。”
她冷笑一声,“今日与会之人,一个都别放过。”
先头那几个都是刺史手下鹰犬,旁边举着酒杯含笑敬酒的,是投效刺史的州牧、文书等人,皆是鱼肉乡民的昏官,任何一个都不无辜,死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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