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微笑着,缓缓走近,轻轻拍了拍蒯彻的肩头,满脸的欣慰与期望之色,说道:“不必多礼,老朽刚刚得知朝廷颁布了新的诏令,是特意来找你的。”
蒯彻一脸疑惑,徭役与学堂之事,用得着专门来找他?
三老笑容愈发和煦,呵呵笑道:“朝廷设立的皇家学府,咸阳帝都大学于十日前首次大开门户,广纳天下贤才,计划招收五千余学子,不分地域,不论年龄,只要你有才学,都可前往咸阳,参与严格的选拔考试,争夺一席之地。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机遇啊!”
说到这里,三老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蒯彻的反应,见他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之色,便接着说道:“陛下特别指示,为确保赴考学子安全,各郡需统一护送学子们前往咸阳……”
还有这种好事?
可为什么会轮到我头上?
蒯彻心中充满了不解,以及一丝警惕。
“更令人振奋的是,录取学子数量越多的郡县,还将得到朝廷更多的赋税减免,这可是惠及万家的大好事啊!”三老感慨着,有些浑浊的老眼里满是鼓励与期待,“蒯彻,以你的才智与勤奋,正是帝都大学所求之才。你愿意把握这个机会,前往咸阳,一展宏图吗?”
减免赋税?
原来如此……
蒯彻嘴唇抖动着,心中顿时激荡起了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
三老见他不语,以为他不信,又补充道:“这诏令也是刚到不久,明日一早就该四处张贴了,你若有意,便赶紧准备,时间紧迫,我邯郸军第一批学子预计明日便会送去咸阳,你可千万别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蒯彻终于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深的向三老鞠了一躬,一脸感激而又激动的说道:“多谢三老提携,此等机遇,晚辈自当珍惜。”
……
同一时间。
砀郡。
在苍茫的钜野湖泽上,二十多岁的彭越坐在船头,熟练的将网撒入水中。
周围的几十个同伙们或低声交谈,或默默打鱼,气氛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躁动的情绪。
一个壮实的大汉拍了拍腰间的短刀,压低嗓门说道:“这年头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要不咱们再去干一场?”
其他人正要附和,彭越便皱着眉警告道:“这几天风声紧,别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一艘船几乎是一口气冲了过来,一名瘦削的男子一边手抓着船舷稳住身形,一边急切的说道:“彭大哥,彭大哥,朝廷颁布了两个新诏令!”
“准没好事!该不会又是征兵吧?”一人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冷笑道。
又一人插话进来,言语中带着几分嘲讽,“朝廷的诏令,咱们听了那么多,不是徭役就兵役!与其给他们卖命,还不如咱们自己找条活路。”
“不去!我们在这里,虽然日子不易,但至少是自由的。”
“好了。”彭越叹了一口气,目光深邃的望向远方的天际,“先听听是什么诏令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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