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什么反应,苏绾晚不清楚,反正过得挺久才回复。
【好。】
苏绾晚就是问一下,至于谢宴宁要不要陪她参加是另外一回事。
谢宴宁过了一会才给苏绾晚回信息,【刚洗澡去了,早点休息,你今天也很累了。】
苏绾晚:“……”
她累究竟是谁的原因啊。
【谢教授也是,毕竟出力多,明天还要拿出一个好状态出来。】
谢宴宁摆着前面的电脑,看到苏绾晚这话,不禁笑出声,对面的舒阳秋:“……”
不用管他,他已经习惯了。
即便隔着千山万山,他依然能闻到谢宴宁身上那股酸臭味。
“毕竟我们的业务也要往大陆方向扩展,怎么样,明天的晚会,谢总拨冗参加一下?”再家大业大,也不能那么清高,该交际还得交际。
本来是另一个人代表参加的,可临时有事,飞欧洲去了。
谢宴宁平时并不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但现在是没得法子,总不能让他丢下一摊事,往国内飞。
谢宴宁敲着桌面。
舒阳秋耐心等着,这就是谢宴宁思考时下意识的动作。
“好。”
明天晚上应该会有时间。
舒阳秋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个人并没有因为恋爱丢掉了工作。
哦,不对,以前这个人耗费太多精力在工作上,他都怕他猝死,现在分点到恋爱上,也挺好的。
谢宴宁按约好的时间来到苏家。
苏绾晚到门口接他,还有他堂哥苏识礼。
其他人则是在客厅里。
苏鸿朗不时瞅瞅门外。
苏成泽说:“爸,你也别心急,待会就见到了。”
苏鸿朗瞪儿子一眼,他能不急吗?
孙女第一次带人回家。
还是这么正式,他估摸着没什么意外,是嫁定的了,想来还有些感伤。
谢宴宁看到苏绾晚,笑着:“他们在里面?”他也懂,他一个姑爷上门,总不能长辈都在门口迎接他,看到苏识礼,他礼貌地喊了声:“二哥。”
苏识礼:“……”
这自来熟,叫谁二哥呢!
他还不一定认呢。
苏绾晚用手肘捅了一下苏识礼,然后给他一个眼神。
苏识礼咬牙,这胳膊净往里拐!
“你好。”
谢宴宁第一次上门,当然不可能两手空空。
车里带了礼物。
苏家佣人上去接过礼物往里面送。
苏绾晚还挺放心。
谢宴宁这人做事滴水不漏,应该不会出错。
她带着人进去。
苏家客厅很大,中间主位上坐着苏老爷子,两边分别是苏家两兄弟,另一边则是苏绾晚大哥,大嫂,加上那个好动的侄子。
人的确挺齐。
谢宴宁一一礼貌地打招呼,让人完全挑不出错处来。
苏鸿朗之前是看过谢宴宁照片的,但照片和真人总有些差距。
他暗暗点头,人长得不错,个子也行,单从外表上来看,配他的宝贝孙女勉强过关。只是,他眯了眯眼,这人真是一个普通大学教授那么简单?
在那个动乱的年代,苏鸿朗混过黑,光彩的不光彩的事都做过一些。
他总觉得谢宴宁身上有他当年那种气质。
最起码肯定不是一个单纯的斯斯文文的教授。
苏鸿朗伸手,“请坐。”
佣人倒上茶。
其他人倒是热情很多,苏成泽和钟倩跟谢宴宁早就认识,跟他父母也偶有来往,寒暄间也问起了他父母的近况。
气氛还算过得去。
寒暄间,苏鸿朗问起谢宴宁关于老家的事情。
“你爷爷是谢国良?”苏鸿朗问,“在怀安学堂教书的那个?”
“对,当年在那里教化学的,只是他很早就去世了。”
这一问,其他人都有些奇怪,“爸,你认识?”
苏鸿朗一时之间有些怔怀忡,过了一会才说:“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缘分,我和他还是旧识呢。”
眼前人是故人之孙,苏鸿朗不免滤镜多了一层。
他那个年少好友,当年不是因为身子骨不太行,可是要立志从军的。
言传身教,怎么可能会有坏孩子。
当下对谢宴宁热络了许多。
谢宴宁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沾些早早故去的爷爷的光。
已经临近中午,谢宴宁留下吃饭。
等开饭的时候,拆开了谢宴宁送过来的礼物。
在场的什么都没见过,可看到谢宴宁的礼还是略惊了一下。
苏老爷子酷爱古董,送的就是宋朝时期定窑的白瓷瓶,知道长辈爱喝茶,送的则是西湖龙井御前十八棵,连小侄子都没落下,送的最新的手办。
苏鸿朗难得跟苏绾晚同频,问:“这是不是太贵重了?”老师工资有那么高了吗?
这个白瓷瓶当初拍卖的时候,苏鸿朗错过了,还悔恨了一下,想不到兜兜转转竟以这种方式回到自己手里。
他有些感慨。
谢宴宁:“我只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摆在我这里就是一个尚且看得过去的瓶子。”
“看来你身兼多职啊。”苏鸿朗话里有话。
他起初还担心,苏家也算豪门,这孙女婿上门会不会局促,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能一下拿出这些东西来,想来不差钱。
这心意是真够足了。
“跟朋友合作开了公司,有时会兼顾一下。”谢宴宁说。
“什么公司?”苏鸿朗来了兴趣。
谢宴宁简单说了一下。
苏鸿朗沉默了。
本来在边吃瓜的苏识言和苏识礼两兄弟:“……”
这好像不是小公司。
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这公司市值已经几十亿美金了,并且只是短短几年时间。
只是没想到,谢宴宁竟然是股东之一。
苏绾晚找的好像不是一个简单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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