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大姐姐究竟是如何还能对安珏的伤情知道的这般清楚?就像是亲眼所见一般……等等,亲眼所见!?
安珀下意识便发出了一声惊呼:“安珏是大姐姐你——”
这惊呼到一半,她才回过神,赶忙又住了嘴,将音量放低。
“……他是被大姐姐你打的吗!?”安珀小声问道。
“我可没打他,”安珞放下茶盏,面上一派淡然地看向安珀,“我不过就是帮忙‘管教’了一下、这偷盗太夫人钱财、久不归家的不孝子罢了……那擦伤可是大哥干得。”
不过此时听四妹妹说起这事,安珞倒是觉察出几分奇怪了。
她下手并不算太重,当时给安珏脑袋上来的那一下,也主要是想打晕他省些麻烦罢了。
按照她的估计,眼下安珏应该早就醒了才对,怎么如今听来,却好似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这安珏是被她和大哥打伤的呢?
“安珏是到现在还没醒吗?”安珞问道。
按理来说、也不该如此啊……她对自己下手的轻重还是有自信的。
安珀却是对安珏本身如何、也不怎么关心的,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不确定地说道。
“醒了吧?我记得他好像是醒了,福安堂那边还逼问被他偷走的银钱下落来着……对!应该是醒了!”安珀点点头肯定道。
安珞微微眯眼,屈指在桌上敲了敲:“那可就奇怪了……他这是没有跟福安堂和二房便说起是被我打的吗?”
想来应该是没说,不然依着那边的性子,就算如今对她心中畏惧、不敢随意招惹,可这好不容易寻到的由头,怎么不也得来她这闹上一番、才能作罢?
安珀倒是没有多想。
“可能是他害怕大姐姐的威仪,不敢说了吧。”她狗腿地笑笑。
安珞闻言也好笑地看了安珀一眼,指尖戳了戳她的额头。
安珏啊,那可是个当面胆小如鼠、背后却胆大包天的性子,若是福安堂和二房那边能挡在他前面,他怕是巴不得有人替他报这断腿之仇吧?
那就是……想隐瞒什么事了。
看来福安堂那边,应是注定、再见不到那十五万两的银票。
第二日一早,安珞又是早早便出了门。
她本来只计划着今日要去那点绛唇走上一遭,可因着昨日的一些发现,还是得先再去天香楼一趟。
自重生之后,安珞几乎没有多少空闲,遇到的事更是一件接着一件。
而这京城中本是有三名影卫,原本也足够她差遣,可自从莫阳和甘湘先后离京后,只剩卫光一人后,这事情一多,倒是有了些捉襟见肘之感。
不过卫光却是早预料到了这点,自甘湘走后,就在得到安珞应允后,挑选了几名临近京城的影卫、召进京来。
既确保了临近各地、依然有影卫留守,不会使得联络网中断,又使得京城的人手重新充裕起来,以便能更好地完成安珞下达的命令。
只是对于这些后来的影卫,安珞治最开始见了他们一面,之后便统一交给卫光去统领调度,她若有事、依旧只找卫光一人。
人手多了之后,这办事的效率自然也就更快。
也是正巧,安珞今日一到天香楼便得知,她之前让卫光去查的、那右眉有痣的男人之事,如今已经有了些进展——
“不是我府中的人?”安珞眉头微蹙,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你能确定吗?府中所有人都排查过了吗?那男人当真不是我安远侯府的仆人?”
早在她听樊夫人第一次提及那右眉有痣的男人后,她便怀疑那男人乃是她们侯府的仆人——而且很可能是就是福安堂、邹氏身边。
可也就是因为那男人在毁她容貌这一事中,实在是至关重要,所以安珞甚至未曾对自己的丫鬟询问、或是提起过此事,为的就是杜绝任何一点打草惊蛇的风险。
她将此事完全交给了卫光去查,卫光自是也不敢懈怠,只是这查出的结果……当真是出乎了两人的意料。
“是,属下能确定,那男人不是——至少如今不是安远侯府的仆人。”
卫光拱手肯定道,
“我派了另一名影卫前去,选定了邹太夫人手下一名管事,伪造了一个那管事的、远房亲戚的身份。接着哄骗那管事信了这身份、央著他帮忙到侯府中寻了个差事,影卫暗查了这几日、确定没有疏漏了才敢回报与您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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