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们在陶家发现的那只瓷瓶,我比对过上面的花纹了,确是与来自清和道的那些一样。”
回到京兆府后,尤文骥便命人取来了今早在陶家发现的瓷瓶,交给安珞和闵景迟查看。
“若此事真与昨晚叱罗那离开驿馆有关,那么北辰便的确极可能与清和道已有了勾连,陶家小姐怕是就……凶多吉少了。”他继续说道。
听到这与自己同样的推测,安珞微垂了垂眼、看着手中的瓷瓶没有说话,只觉得贴着瓷瓶的指腹、有些微的凉意。
闵景迟敏锐地察觉到安珞似乎有些异样,他偷眼看向安珞的侧颜,却在帷帽的遮掩下影影绰绰、看不清晰。
见安珞久久不语,闵景迟在心中叹了口气,轻声开口。
“陶文哲不过是个五品下又无实权的太史令,此事应不是针对他而来,可也正是因为他是太史令,官眷在官员府邸被强掳,此事的影响本就极恶,又在短短几个时辰间,就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他说着,略压低了些声音。
“今晨我面见圣上时,此事便已经传到了宫中,圣上口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既是涉及了官眷,那此案就不止是关乎一人之命,还关乎到天佑朝堂威仪……或许这也正是陶家小姐遭了此劫的原因。
“那是自然。”尤文骥沉着脸点了点头,“纵使失踪的姑娘不是官眷、纵使圣上不说,也得查到清楚为止!”
闵景迟亦是赞同地颔了颔首,想了想又道:“那眼下,可还有什么有关陶家小姐的信息?或是从陶家人口中问出的线索?”
“去陶家看过现场后,我便命人将那死去丫鬟的尸体运回了京兆府交与仵作查验,又对陶家上至陶文哲、下至家丁丫鬟的所有人一一盘问,只是还未盘问完全就接到了驿站失火的消息……”
尤文骥应了一声,又取了一本册子递到闵景迟手中。
“……已经问过的记录都在这了,没来得及问的那些、要等我留在陶府的人手回来后才知道。不过
陶家小姐近些日子的行程已经都问出来了,我已派人去陶小姐去过的地方走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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