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乌玉木虽能让人口不能言、但却并非是完全噤声。陶小姐是从陶府被绑走的,若想防止她出声被发现,只凭乌玉木定然是不够的,她要么是被打晕带走、要么应就是中了迷香之类的药物……这才说得通。”
这一点她在验尸房刚发现乌玉木时、就有所怀疑,如今闵景迟也有了同样的想法,她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这般想来,这乌玉木便是后来才特意用上的……在杀害陶小姐的时候。”
听到二人的话,尤文骥也回想起刚刚翻看时记下的、安珞在书册上的记录。
“……这几年我也经手过一些案子,若安陶小姐尸身上的那些伤痕来看,那些刀口、骨伤,都说明……凶手本身就明确存有凌虐之心。”
他回忆着自己曾经办过的一桩案子,那也是他自成为京兆尹之后接手的案件中,第一桩涉及到了人命。
那桩命案和如今陶秀莲这桩很像,被害的同为女子,亦是死状凄惨、被凌虐而死。
不过那桩案子处理起来倒是不难,凶犯远没有如今这北辰狡猾,留下了许多破绽。
依着那些破绽去顺藤摸瓜,那桩案子的凶犯很快便被抓捕归案。
只是审理断罪的堂上,那凶犯陈述他如何杀害了那名女子的经过时,那张脸、那副表情,时至今日尤文骥依然记得分外清晰——
兴奋、愉悦、享受和欢欣,许多的神情混合着一起,唯独没有愧疚与悔意……
从那日开始,尤文骥便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人只是披着一张人皮罢了,他们享受残忍、享受带给别人的痛苦,他们并没有人本该有的、为人之心。
“……一个本身就以凌虐为乐的人,就只会享受受害者的哀嚎,若非是忌惮着被发现,想来也不会选择用乌玉木这种,能让人无法高声呼喊、但又刻意留下了发声能力的东西,来让陶小姐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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