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伤势不能见人,叱罗那又不能从今日开始、就整日只待在客栈里静心养伤,他总还要出门、要时不时进宫觐见的。
这样一来,他就经常需要遮掩伤口,行动间也会拉扯到伤处、不利于恢复愈合。
纵然他身体健壮,这伤势不会对他的日常行动造成太多的妨碍,可对于武艺的施展、总还是影响很大。
若叱罗那真敢带着伤再去夜行生事,那安珞还真要佩服一下他这不要命的胆量。
但以她对叱罗那的了解,此人虽自大自傲,却不是没有脑子的蠢货,是不会真干出这种蠢事的。
等到他那伤势痊愈至全无影响时,怎么也得是大半个月之后了,而那时北辰使团也差不多要离开了。
安珞的话三人自然信服,是关于之后、安珞协助靖安司看守客栈这部分,闵景迟主动提出自己也可以一同协助。
杜翎远那心思跟人精一样,闵景迟这般屈尊纡贵究竟是为的什么、他当然知晓,自是没有不应的。
客栈那边有安珞和闵景迟去坐镇,便暂时不用再多做烦恼,但想到他们押解回来的那四名北辰细作,尤文骥却不免又升出了另一种担忧。
“只是光守住客栈怕是不够,即便叱罗那不再亲为,他也可以吩咐他手下之人继续作恶,今日安小姐和子缓抓住的那四人,不就非是本次前来天佑的使团中人,而是早就潜伏在京中的细作。”
尤文骥思索了一番后沉声开口,眉头微蹙。
“……此等情况我们又当如何?依旧像这几天一样、每晚夜巡吗?”
“我觉得不必。”杜翎远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闵景迟和安珞。“至少不必再像之前一样,每夜都劳烦安小姐和五殿下一起了。”
尤文骥闻言看向杜翎远:“杜大人是觉得,叱罗那之后不会派京中的北辰细作、再行此事了吗?不管是今日抓到的那四人,还是之前靖安司截获的那封密信,都证明北辰在我天佑京中的细作、的确是听命于叱罗那的……可有什么理由吗?”
他当然也希望此事能到此为止,但为了不再有无辜百姓受害,总要更多考虑一些的。
“寻常查案之事我或许不如你,但论起有关细作的事,却没人能比我、比靖安司更清楚。”
杜翎远解释道。
“靖安司每年能查出的、来自别国的细作不知凡几,其中尤以北辰最多。这些细作绝大多数都是刚进入京城就会被我们发现,而剩下那些侥幸留下的,想在京中获得一个安稳地、不被怀疑的身份,就需要多年的经营和隐藏……绝不会有太多。”
若随便是个细作就能渗透到京中,那京城怕早就漏成了筛子,他这靖安司也根本没必要存在。
按照他的估计,京中未被发现的北辰细作绝不会超过十人,而今日却一下便抓住了四个。
这样的折损对北辰来说,也绝对算得上是损失惨重,即便是叱罗那身为皇子、亦不能免责……他也得考虑后果。
杜翎远的话让尤文骥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安珞对此事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没有多少了解,便也没有开口。
倒是闵景迟思索了几息后接口道。
“我也同意杜大人的想法,尤其是现在,安小姐已经抓到了那四名细作。”
他说着微微垂眼,眸光向着安珞的方向轻扫了一眼,之后便重新抬眸。
“那四人组成的剑阵配合极好,定是要常年联系才能做到,这就说明这些细作之间就并非全无联系,他们潜藏在京中也需要伪装一个身份,若从这里着手,去查那四人平日都与谁人往来,或许能查出些什么,那眼下该忧虑的就不是我们、而应是叱罗那。”
“五殿下说的正是!同样的道理,被我们发现身份的细作越多,剩下的细作也就越危险,况且叱罗那本是要借清和道这个筏子,眼下尽管情况或许未能达成他预期那般,但也勉强算的上是达成目的了。”
杜翎远赞同道。
“此刻我们已经有了防备,叱罗那又连自己都被安小姐所伤,再冒险如此,便得不偿失了。”
有了闵景迟和杜翎远的再次解释,尤文骥也觉得二人的判断有理,终于颔首。
“那之后,便只由我京兆府的官差、和安将军借调来的兵士每夜巡查吧,客栈那边便由你们了。”
他说着,又看向了杜翎远。
“牢里那四名细作、还是杜大人派人来带回靖安司吧。我京兆府的狱卒对审讯一事并不在行,那四人的身份、以及平日与谁往来这些,倒是可以由我们京兆府来做……”
商议至此,昨夜之事要如何处理终于都有了结果。
尤文骥又想起,这几日京兆府又查到了一些有关陶家小姐一案的进展,正准备一一告知几人。
却不想追擎突然来寻闵景迟、并带来了消息,说是就在刚刚,叱罗再次进宫觐见,而这一次……他送上了北辰的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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