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听到了你的呼救,后来又看到了对于那辆掳走你的马车以及车夫张贴的海捕公文,便去了京兆府报案,提供了有关车夫相貌的线索……也是靠着他提供的线索一路追查,我们才顺藤摸瓜、最终找到你的。”
今日最初的那两条线索,一条来自于许屹、一条来自于锦绣阁。
锦绣阁有关白衣女子的线索乃是伪造,许屹提供的车夫样貌,才是让他们真正得以着手追查的地方。
真要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许屹提供的这条线索,或者说是多亏安珀幸运地碰上了许屹、并向他开了口求救。
若安珀没有遇到许屹、若许屹没有提供这条线索,他们要么就会像屋头苍蝇一样、没有头绪地乱转,要么便是一心扎进白衣女子的假情报之中,总归是无法找到安珀的。
……简直称得上是侥天之幸了。
安珀闻言点了点头,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之前所见的、那文弱的书生。
其实她原本对许屹并没有太深的印象,甚至当时从马车内望到他时,险些都没能想起他究竟叫些什么。
但此时听到大姐姐说,她今日的确是靠着许屹才成功获救,记忆中那本有些瘦弱的身影,便似乎突然间就变得挺拔了几分……
一个陌生的名字也由此变得鲜活。
“……其实我那时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是不是在西街,只知道是还在乘马车。”
依着安珞的询问,安珀尽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今日……常娘子将我骗出府外、骗上马车后,立刻便用一块丝帕捂住了我的口鼻。那丝帕上大概是撒了什么蒙汗药,事发突然、我一个没注意就吸了半口,当时便觉得头晕眼花、很快就半昏半醒了……”
说起来也亏得她当时反应够快、常娘子又大概也没什么经验,她吸了半口后便立刻屏息装晕,常娘子见她晕倒便立刻收了丝帕。
她继续道:“好在当时我吸入的蒙汗药并不太多,虽然一开始半昏迷时感官迟钝、身体也动弹不得,但意识还留有一点点清醒、还能偷偷思考对策……后来没过多久、药劲过了,我便也就能动了,但怕常娘子再迷我一回,我便继续装晕来着,只敢偷偷眯眼打量着身边的情况。”
安珞追问道:“可就算你装晕、眯眼观察周围……那应该也只能看到车厢内的情况才对。你又是如何有机会发现车外的许屹、又向他求助的?”
“因为常娘子将我放在了车厢的角落、是让我靠在厢壁上的。”安珀伸手比划了一下解释道,“她当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是没将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就偷偷向窗边挪了挪。”
说到这个,安珀还有些小小的得意,她觉得自己能在常娘子眼皮底下找到求助的机会,这可不是个易事,自然感觉自己棒棒哒。
安珞闻言,却若有所思地看了安珀一眼,扫了眼她的耳垂。
“这个……是你当时扔出车外的吗?”
安珞说着,从怀中摸索着掏出了一物递向安珀,温润的黄玉静静躺在掌心之上。
进宫前她虽是已换了一身衣裳,但当时这耳坠、却还是顺手继续带在了身上。
“啊!它怎么会在大姐姐这儿?”
看清安珞手上的耳坠,安珀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之前娘亲手照顾我梳洗时,我才发现它丢了一只,我还想着是今日不知丢在了哪儿,找不回来了呢……是丢在西街了?”
安珀接过耳坠,看起来有些疑惑:“我当时也没来得及把头伸出去啊……难道是甩出去的?”
安珞默默看了眼安珀指尖的耳坠,眸光微闪、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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