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老五似乎是年轻时声带动过手术,所以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嘶哑,“这么晚了,你在上面做什么?”
“刚刚和家里人通电话没信号,我上楼来找信号。”江南姝拿着手机晃了晃,“第一次来支教,家里人还是不放心,得和他们报个平安。”
“应该的,只是我们这儿野狗野猫挺多的,这些畜生喜欢晚上出门活动,经常攻击路人,江老师要小心。”
老五脸上也有烫伤留下来的疤痕,半张脸的皮皱皱巴巴的,他此刻站在楼道口的阴影处,手电筒的光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折射着,看起来十分地吓人。
或许是察觉到江南姝的目光,老五躲了躲,撇过头,哑着声道:“江老师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上课呢。”
“好。”江南姝感激地说,在老五往旁边让开之后就朝着楼下走去。
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江南姝能够感觉到老五回头看了她一眼。
等下楼之后,发现诸葛景钰正站在门口,脸色不善地望着她。
“表哥这么晚还不睡呢,精神真好,那你一个人慢慢赏月吧,我就不奉陪了。”江南姝飞快地溜进自己的宿舍房间,然后直接将门锁上了。
“江南姝,你给小爷等着!”门口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江南姝轻声哼着不成调的歌,悠哉悠哉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床上的斩妖除魔剑清醒片刻,在陌生的环境里转悠了一圈,最后又落到了被子上,小声地嘀咕道:“床好硬啊。”
江南姝只当没听见。
当初这家伙天天待在道观的架子上悬空放着也没见他有意见,现在还挑床了,一把剑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挑个屁,有床睡就不错了!
江南姝一夜没睡,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事儿,第二天照旧精神奕奕地去学校上课,虽然是第一次支教,但不是第一次担当老师的角色,她在老家也曾经给老家的孩子们补过课。
很快就和认生的孩子们打成了一片。
诸葛景钰到底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有些手忙脚乱的,好在其他几个老师帮忙讲解,倒也不至于出丑。
休息的时候,江南姝似无意间打听起诡门村那几个没来上学的孩子。
只是那两个老师听到“诡门村”几个字之后,脸色都有些古怪,和江南姝姓氏同音的“姜姜老师”小声地说:“那个村子比较特殊,没来上学的孩子我们一般都不会管。”
“我来之前有听说过关于诡门村的传言,不过我不信这些。”江南姝笑了笑,“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诸葛景钰咳了两声,提醒她别装逼太过了。
江南姝瞥了他一眼,解释道:“我哥身子比较虚,初来乍到,水土不服。”
说着,还佯装关心地对诸葛景钰说:“哥,你得多穿点啊,可别感冒了,学校离县城医院得开一个小时的车呢。”
“呵呵,谢谢关心啊。”诸葛景钰假笑地回了一句。
“难得碰见兄妹俩都来做支教的,挺好的,有个照应。”姜姜笑着说。
“姜姜老师,你把那几个学生地址告诉我吧,我准备下午去看看情况,不管怎么说,还是得继续上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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