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是不是等一会儿,就要商量起事儿了?陆梨阮真心怀疑。
“太子殿下的不负是指什么?”陆梨阮突然好奇,想知道嵇书悯究竟想到了哪一步?
“太子妃想知道什么?”嵇书悯稍稍凑近,他行动不便,却并不艰难迟缓,看人之时,总有股子睥睨的味道。
“孤的太子妃,自然是要与孤携手前行之人,只要太子妃愿意,孤愿意与太子妃毫无隐瞒。”嵇书悯摊开手向上,表示自己的态度。
“若我……”陆梨阮话没说完,被嵇书悯竖起食指,挡在了唇前。
“太子妃不会觉得,孤连一个女人的真心与否,背叛与否都分不出来吧?若是那般,孤是有多么愚不可及?”嵇书悯的狂是有资本的。
陆梨阮深以为然,他能做到。
正因为此,陆梨阮与他相处时很是谨慎,觉得他是脑子有问题不假,看得到他胡乱发疯不假,但陆梨阮从不敢低估他,在他面前,甚至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是选着的。
她完全看不透嵇书悯,连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是在发疯,还是借着发疯的劲儿来暗示什么……
陆梨阮与他见了不过两次,便开始琢磨起他的每字每句,每个行动,以此来判断警惕。
不得不说,这是嵇书悯的本事。
正因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陆梨阮觉得想对他不利的人,都得在心里好好掂量掂量,是否真的能算计到他,能否承担后果。
“我信太子殿下。”陆梨阮最后开口,信总比不信来的简单。
反正自己是要坚定地站在嵇书悯这边的。
简单来说,为了完成任务,陆梨阮甚至要:他发疯我收场,他玩命我抢救,他放火我烧山……
我是您脑子有病路上,最忠诚的伙伴。
“很好,太子妃这般,让孤很喜欢……”嵇书悯满意地笑起来,他把玩着陆梨阮垂下的发丝:“开始吧。”
“开始什么?”
嵇书悯坚持地指了指那元帕。
陆梨阮吞了口唾沫,有点为难地瞅着嵇书悯。
“下不去手?”嵇书悯看懂
“太子殿下,我这种一直在闺阁中的女子……”
嵇书悯懒得听她辩解,挑挑眉:“要孤帮你?”
……
“也,也行。”陆梨阮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
躲避打针一般,陆梨阮皱着一张苦瓜脸,瑟瑟缩缩地将手递过去:“太子殿下手下留情。”
嵇书悯拉过她的手腕,搁在自己膝盖上,摸了摸她柔软温暖的皮肤,觉得好玩般又去捏了捏她的手指。
完全想把玩物件儿。
见陆梨阮肩膀都绷紧了,他才从一边取过一把小小的,鞘上镶满了宝石的短刀,抽出来,在火上烧了下。
陆梨阮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儿,又被刀刃闪得迅速闭上。
“嘶——”陆梨阮抽了一大口冷气,猛地瞪圆眼睛:卧槽,你是真敢下手啊!
无名指指尖儿上,一道竖着的伤口,血已经顺着指腹要往下滴。
陆梨阮也顾不得什么了,别浪费掉在地上了!赶忙拿帕子去接:一滴,两滴,三滴……
陆梨阮埋怨地盯着嵇书悯,嵇书悯眼神往一边儿看:他也没干过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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