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还要这么教导自己?
陆挽卿和陆挽芸都同样问过这个问题,她们都心生不解。
陆梨阮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说:“也许是别人教导她该如此吧,她便觉得应该如此,而没人教育咱们应该那样,所以我们便和她想的不一样。”
陆挽卿上了车,直到看不见踪迹,一家人才回到院子里。
只少了一个人,可却好像空落落了很多。
陆挽芸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晚上陆梨阮要回去时,她神色落寞地站在院门口,忽然开口道:“只剩我一个人了。”
陆梨阮看着她落寞的样子,忽然想到原本的剧情结局,合安侯府凋零,死的死散的散,而如今,那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你怎么会是一个人?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呢。”陆梨阮由心道。
“也是,总归还能见到的。”陆挽芸点点头,打起些精神:“我去陪姨娘说说话,她还是担心着我们的。”
陆梨阮安慰陆挽芸行,可回去后,自己的心里也不怎么得劲儿。
就连嵇书悯同她说话都心不在焉的。
嵇书悯放下手里的书,轻轻地“嘶——”了一声。
一下子便把陆梨阮的注意力抓了回来。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陆梨阮走过去,弯下身查看他的腿。
嵇书悯的腿现在已经不用白天晚上无时无刻地用板子与纱布硬绷着了,晚上就寝的时候,可以解开来。
陆梨阮掀起他宽松的裤腿。
嵇书悯的腿非常漂亮,他身量很高,却因为坐在轮椅上,平素不太显现,但他的腿很长,小腿筋骨漂亮,因为消瘦,更有几分羸弱之感。
原本受伤除了骨头碎裂,也有很多皮外伤,小腿上膝盖上,都有一条条的伤疤,而前段时间,老大夫在给他换药的时候,随口提了句有淡化疤痕的方子,西戎的娘娘都在用,去腐生肌的效果非常好。
老大夫啧啧称赞:“用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着……用完后一段时间啊,那皮肤啊脸蛋啊,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陆梨阮:……
虽然但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味道这么奇怪呢?
老大夫本想问的是,陆梨阮想不想这方子配出来的药膏,以此来讨好。
他精得很,这么多年游走于几方势力中,还能全身而退,为自己与家人谋了个最好的出路,自然是滑不留手,极有眼力见儿。
能瞧出来,这娘娘可是三皇子殿下心尖儿上的人。
三皇子殿下性情乖张,摸不透底,可到了娘娘这儿全都变成了绕指柔,缠人的紧,看遍西戎和此地,再找不出比三皇子更黏糊夫人的了。
若是能多得娘娘些眼缘也是好的。
陆梨阮身上并没有疤,本身皮肤也很好,但这药膏还是被老大夫送来了,却不是送到陆梨阮的手中。
而是……嵇书悯拿来用的。
老大夫虽然人滑头得很,但医术的确是高明,这药膏效果很好,每次老大夫来给嵇书悯检查腿时,他腿上的疤痕看起来都淡了些。
与此同时,每次老大夫看着陆梨阮的眼神,都带着若有所思,和一种“原来如此,我懂我懂”的神态。
陆梨阮:……你懂个屁了?
可想而知,这事儿也栽在自己头上了。
陆梨阮心说,我那么在意他一个大男人腿上的疤做什么?平素他是用脸见人,又不会把腿露出来见人。
……大概能见到他腿的只有这屋子里面的三人,嵇书悯肯定不是擦给老大夫看的,那剩下的人就的确只有……
陆梨阮感觉自己是咽下了这个亏。
待到三月末四月初,北方外面也开始逐渐绿意冒头,各种春日的花也都盈盈开上了枝头。
京城里的人也都渐渐活泛起来了,各种雅致而应景的活动陆续开始。
踏青宴赏花宴一个接着一个,仿佛人们都沉浸在春日宴的欢欣中。
邀请女眷的宴会,请帖自然少不了陆梨阮的。
不仅是陆梨阮,还邀请了其他几位皇子妃。
自嵇书悯出宫建府后,其他几个无意皇位的皇子,心思也都活络了起来,他们不乐于争斗,在宫中自然不如在外面自由自在的好。
自己建府后,便不用待在自己的一宫之中了,宽绰又舒坦。
他们本就在皇上面前不怎么得脸,也不受宠爱,担心此事求皇上,非但不能被应允,还得挨一顿数落。
最后五皇子最先,硬着头皮去求皇上,没想到竟意外的顺利。
顺利得他们自己都莫名,只能觉得,父皇如今把所有的心力都投注在大皇子的上身上,顾及不了他们。
几个皇子陆续出宫开了府,如今日子都过得不错。
陆梨阮前些日子,也见到了几个皇子妃,在宫外都明显比在宫内活泼多了,几人约定好了一同参加几日后的赏花宴。
赏花宴办在京郊的桃林,那儿自前朝便有不知道多少棵桃树,一到春日,粉色白的,无数的桃花瓣随风飘落,宛如让人置身仙境。
京城中的夫人小姐们,不少都来参加。
其中也有陆家二房和三房的夫人小姐。
她们已经好久都没登合安侯府的门了,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去后,合安侯同令两房几乎断了往来,合安侯为人向来随和,甚至有点得过且过,但这次,他却很坚定。
而二房向来最得意的女儿陆羽诗,自从二皇子被圈禁后,她身为侧妃,也一同被关了起来,至今也没有音讯。
即便如此,她们依然瞧着陆梨阮便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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