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要三思的?”嵇书勤微微蹙着眉,不解道。
“此次下令虽都出自于我手,但三弟出力甚多,怎不算是议了政,有功劳?于此我一人听他见解,不如令他于朝堂之上,说与众人听,大家都来参议参议。”嵇书勤说的有理有据,心平气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想过,有一日竟然还得让废太子继续上朝来,这都不是没有先例了,简直是……
“可,哪儿有被废的太子,再参与朝政的?”有言官率先开了口,以往大多都是,新帝登基之后,其余的兄弟便会搬出宫,自立开府,往后做个闲散王爷,除非是得新帝信任,才可能会委以重任……
废太子早就搬出去了,这难道不意味着,以后他便不参与朝政了吗?
“三弟是为父皇分忧,主动请父皇废去他太子之位,父皇慈怜孩子,才准许他出宫建府,散心养伤,这难道不是一段佳话吗?”嵇书勤反问他。
“你所说的被废被谴的皇子不得参政,是因为做了错事,才加以惩戒,三弟又做错了什么呢?父皇可有责罚过他,让他不能议政了吗?”
嵇书勤说这话的时候,的确是没有什么旁的影射心思的……
奈何,架不住别人自行理解。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无广告,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
三皇子的确是没被皇上责罚过,做错事被皇上亲自责罚过的,另有其人。若是说被皇上惩戒过,厌弃过的皇子不得参政,那如今不能上朝参政的可不是嵇书悯,而是……
为了那个残废,嵇书勤他竟敢如此羞辱自己!
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可,上朝也需容貌端庄啊……”又有人说道。
能入朝为官的人,定是没有貌丑粗鄙的,入得了殿试得,自然也要和皇上的眼缘,如簪花探花郎之说。
并非以容貌取人,就像残疾之人,面有大痣,形貌不端之人都无法做官一样,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反对三皇子上朝的人,一听到这话,都纷纷点头附和。
他们倒是不能昧着良心说三皇子嵇书悯长得不够端正……就算将皇上所有的皇子一起盘点比较,说实在话,也没有容貌能出其右的,形貌昳丽简直是对他最平凡的评价了。
但他的的确确不良于行,无法行走,便是脸生得再好有能怎么样呢?
本以为这个理由足够了,但谁知道,大皇子一直平静无波的神情,在听到他们这话后,忽地严肃了起来!
“你们可是在擅自品评皇子的容貌?”他冷声问。
众人急忙噤声,刚提起来以为大皇子没办法反驳了,所有有些得意忘形。
“容貌不端,身体残疾者不为官,与皇子有何关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皇从未因三弟伤了腿而嫌弃,反而多加安抚照料,你们又是什么身份,便对三弟评头论足?”
这话把众人说的是心里一哆嗦,大皇子这扣下来的帽子可大了。
是啊……容貌不佳身有残疾的做不了臣子,可却从没人这么要求过皇子啊!前朝有位皇帝,一生只生出了一子,那皇子并非有多丑,只是身量奇矮,弱冠后,站直身子,不过只到寻常男子的肋骨处……
虽生得矮小,却十分聪慧,即位后更是勤政爱民,后世史书上记载了他的不寻常之处,但更多的是记载了对他的溢美之词,无人嘲笑。
一连想了好几个理由,却各个被大皇子殿下有理有据的辩驳回来,一时间众人都不知道再怎么开口了。
有二皇子一派的,偷偷将视线投向他。
嵇书翎面色难看,却什么也不能说,他都在怀疑,嵇书勤刚才辩驳众人的话,是不是嵇书悯早就想好的,教给他让他在朝堂上说的。
毕竟先将他压下,让他无法跳脚,引经据典瞧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势……让他觉得,嵇书悯还没上朝呢,他便已经在朝堂上看见嵇书悯的风姿做派了!他硬生生地从嵇书勤那张脸上,看出几分与嵇书悯的相似来!
但这次,他的的确确是想错了。
嵇书勤忽然提起此事儿,一个人在朝堂上舌战群儒,居然还将众人都说的哑口无言的,嵇书悯并不知晓,甚至知晓的时候,能言善道处乱不惊的三皇子殿下,难得的张口结舌,一时间颇为错愕不知如何是好。
陆梨阮在一旁也听得莫名其妙,一转头,看到嵇书悯的样子,忍不住“嗤嗤——”地笑出声音来。
嵇书悯可曾不知一次,躺在暖洋洋的床上,懒懒散散的将曾经冬日上朝之事,自他不上朝后,着实是……
没想到,如今嵇书勤替他决定要重新去上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嵇书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陆梨阮实在是憋不住,乐得前仰后合的。
“好好好,皇兄是真为你考虑啊!没想到皇兄竟还有这么威风的一面啊!那话说得实在是太好了,让人无可辩驳!”陆梨阮越说越乐。
嵇书悯摇摇头,这倒也不算被人算计……自己皇兄的好意,谁都能瞧出来,只不过……
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得知,皇兄还有这个本事呢。”
下午,嵇书勤久违的前来,陆梨阮绷着张和寻常一样的脸,心里却想着:平日都是写信,今日自己来了,大皇子殿下怕不是觉得自己干了件的好事儿,故意到嵇书悯面前晃荡吧?
逗乐子归逗乐子,但陆梨阮觉得,嵇书悯不会驳了嵇书勤。
嵇书勤这么做,也应该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就是不知道这兄弟两人,此时心中是不是往一块儿想的。
果然,嵇书悯应下了,用膳的时候,嵇书勤瞧着比他弟弟高兴多了,时不时瞥着瞧嵇书悯一眼,都是带着笑意的,好像做了件很满意的事情。
早朝一般在卯时,自宫外入宫,自然要更早起来梳洗装扮。
陆梨阮觉轻,即便嵇书悯的声音不大,陆梨阮依然是迷迷糊糊地醒了。
如今北方的天儿短了起来,这个时辰外面几乎看不到一点亮,屋子里烧着烛火,嵇书悯坐于镜前,向来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发,规规整整地束了起来,身上着深红色的官服,是陆梨阮从没见过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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