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正文十二点半左右发。)
“皇后娘娘多么贤德善良的人啊,此刻已是伤心地不能开口。”
我被人搀扶着,羸弱的模样终于让眼前帝王脸上的冷意消减了两分。
但还是攥起我的一支手,开口即是深意:“皇后,何至于此啊?”
是啊,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那个晚上我彻夜无眠,身下的褥子已经换了一新。但我还是能感受到林小婉的气息,那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该有多疼啊。那个到天上去的小宝宝甚至连名字都不曾有,她的爹爹和娘亲是多么伤心啊。
这件事情轰动朝野,林小婉的父亲是礼部尚书,与林氏交好的一众人将我骂地体无完肤,叶氏一派自然拼命反驳。
“皇后无德,戕害皇孙,心如蛇蝎,不配为国母。”
“皇后事上恭敬,然闺训后宫,教导皇子妃妾本就理所当然,东宫有喜瞒而不报才导致太子妃小产,是东宫医侍之过,与娘娘何干?”
“太子妃纵然没有身孕,请安时的小过错,训诫便罢。何至于在雨中羞辱罚跪,皇后是国母,太子妃亦是未来国母。况且皇后也只是继后,一不怜惜太子年幼丧母,二不感念先皇后遗德,乱作刑法,害的皇长孙夭折,其心可诛。”
“张大人说的简单,小小过错?那太子持剑闯母后宫围可也是小小过错?我朝以仁孝为先,纵然父母有过,也轮不到为人子的教训。皇后有过,自有陛下圣裁,太子持剑是何居心,难不成想弑母?恐吓皇后,不敬嫡母,这才是其心可诛。”
“你…………。”
“如何…………。”
皇帝顾谦被吵地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最后拂袖离开。
连着几日都没再踏步后宫。
但吵来吵去总得给林氏和朝堂一个交代,最后的结果就是皇后虽是无心,但犯下过错属实,禁足坤宁宫一个月,罚俸一年,抄写佛经五十卷。太子盛怒之下持剑闯宫,乃关切太子妃,实非不敬父母,但触犯律法,也应惩罚,罚俸半年。
林大人也只能安抚着整日哭泣的妻子,虽心疼女儿,可谁叫小皇后才入宫一年,圣眷正浓,而太子闯宫却然犯下大忌,这口气不忍也得忍。
我对这处罚自然无法可说,老老实实地禁足,老老实实地抄佛经,老老实实地喝着“伤寒药”。
结果禁足没到一个月,佛经还没抄到一半,皇后高热不退的消息传遍后宫前朝,皇帝老儿还是解了我的禁足,诰命进宫侍疾,皇帝老儿一日三趟地来看我。
迷迷糊糊中能听到人说话,一会儿是掌事姑姑,一会儿是小琮奶声奶气地声音,又一会儿是皇帝老儿的声音。
“甜甜,又要离开朕了吗?………求求甜甜了………别再离开朕了。”
哦,原来我叫甜甜啊。
我病了半个月,后宫动荡了半个月。皇帝老儿不想我死,他的小老婆们也不想我死。
这场病生地凶险,我那不知道是啥玩意的大伯父十分贴心地将我的病归结为被太子拿剑给吓的。
这次大家倒是难得默契地沉默了,小皇后这场病生地太妙了,将前面所犯的过错消除地干净,不然就算出了禁足,帝后也有嫌隙需要更多的时间消除。这一病,好嘛,皇帝照常宠她。
没人计较失去孩子的太子妃,也没人计较在皇后病中陛下一时兴起纳的新宠恬美人。
我的生活与往常无异,只想着把那五十卷佛经抄完,脑海中时不时还会浮起那日林小婉痛苦的表情。
听说林小婉身体也有所恢复,只是终究是落下了毛病。至于她终身不能有孕的消息我是后来听说的。
一切恢复如常,只有一点。
我和东宫自此再无缓和的可能,也不可能再有日后没能拉太子下台,他即位后我还能安安稳稳当太后的可能了。
病中顾彦日日侍疾,连带着五皇子顾琮和顾小媖都瘦了一圈。
顾彦和顾琮都由李太傅教导,无需我照料。我只用照顾小媖一个,小可爱真是学走路的时候,四人凑在一处倒也和谐。但商量的事却不是那么和谐。
“姨母此次算是逃过一劫,病的那一场将儿臣和小五都吓坏了。”
“不是都好了嘛,嘿嘿……不提了……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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