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身上的气压低的离谱,他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即便是王月半也会感觉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这情势和身边总是木着个脸的老干部可不同,平常笑呵呵善良的人生起气来那才是要命。
发发脾气还好,就怕闭紧了嘴巴半个字都不往外说。
比如天真这种。
而且这两人摆明恼了不想搭理他,可人嘛,越是心虚底气不足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多话。
虽然他的话本来一直就不少。
“天真...”
小三爷检查着他两条被震开率先面对巨力的胳膊,头都没抬。
“天真啊~~~~”
小狗崽子仍旧一言不发。
“天真我错了。”也不说哪儿错了,也不说改正,装模作样可怜兮兮,完了还把灼伤的双手往人跟前探了探。
吴峫的动作一顿,不受控制的瞟了他一眼,忽的叹口气捏捏眉心认命的将桶里的冰毛巾覆到手心开口。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闷油瓶站在一旁,看着摸金小王子得意洋洋的抬起头对他炫耀似的挤眉弄眼,生生忍住了把黑金古刀扔到他脸上的冲动,转开脑袋,对这个死胖子眼不见为净。
“没有,我好的————啊~~——~疼疼疼——”
抑扬顿挫弯曲起伏的嚎叫充斥了整个屋子,吴峫冷笑着用食指去点隆起的透明水泡。
他一句话不说,意思却很明显,本来心情看上去不太佳的冰碴子老干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眉尖轻挑。
理亏的诸葛肥龙当然半个狡辩的字眼都说不出来,好在漏风的皮夹克还是心疼他的胖妈妈,只是一触即离。
“水泡还没发完,不适合上药,你拿着毛巾敷一敷,过阵子给你处理。”
胖妈妈泫然欲泣的瘪着嘴委屈巴巴的点头,满脸控诉,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姑娘,只是这模样,怎么看也是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
“行了,别装了。”小三爷一脸嫌弃的摸了摸胳膊,似乎是在安抚乍起的鸡皮疙瘩。
“啧。”
胖妈妈撇了撇嘴,脸上的表情一收,一秒进入正题。
“那玩意儿肯定不是汪臧海的,刚才被弹开的一瞬间我几乎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天真,它在警告我,那东西它是有意识的,它在警告我如果还有下次就直接归西,我没开玩笑。那老太监要是有这种本事,他还长什么生,不早成仙了。”
闷油瓶和吴峫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同时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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