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峫知道来人是谁后,瞬间放下了戒心毫不遮掩自己身上的伤口和疲惫,顺势倚靠在身后的树上尽显无力与虚弱。
就连原本充满侵略性的眼神,也在转瞬间消泯无踪,只余一双清澈晶亮的眼眸。
很奇怪,明明他已经不那么疯癫神经,性格里阴暗的一面也随着时间和一切的顺利,而被压制隐藏逐渐治愈。
可到了张起灵这里,他却似乎永远像个变态一样,乐得与对方做着这种你猜我猜的弱智游戏。
他乐此不疲的演,张起棂也不厌其烦的,从不会让戏掉在地上。
即使大张哥已经将他的本性看了个彻底,依旧对他的装模作样照单全收。
闷油瓶会纵着他的,无论这样的事情发生多少回,小哥也绝不会拆穿他。
可这样的纵容越多,邪帝便越发的来劲。
似乎前世所有被高压克制的恶劣,在此时遭到了剧烈无法抗衡的反弹。
他忍不住,想要做的更过分。
想感受张起棂波澜四起的情绪,想看他从容破碎,想那双向来淡然的眸子深陷情欲,想听那张薄唇轻喘呻吟时唤他的名字。
“吴邪。”张起棂已经站到他面前。
小三爷闷着声低低的笑。
但他不能,因为名字是人类最短的咒语,是枷锁,也是牢笼。
他真是疯了。
遇到这老小子,就没有个正常的时候,无时无刻撩拨着他脆弱又敏感的神经。
大张哥似乎并不明白吴小狗为什么发笑,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树下的人,微眯了眼睛将他狼狈的样子尽收眼底。
而后才缓缓蹲下身,平淡的注视小狗崽子的眼睛。
“你跑了。”像是陈述事实,像是威胁。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