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劝李云龙保护环境、爱护动物,但想想现在人们连温饱问题都还没解决,这些话就显得多此一举,所以他没有再多说。
“卫东,你认我做干爹,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头鹿你放在车上,路上慢慢吃吧。”李云龙和小六一起将鹿装上卡车,并用绳索固定。
天气很冷,不用担心鹿肉会变质。而且李卫东已经决定,当卡车经过无人区时,他会将马鹿藏进空间仓库。
告别一番后,李卫东正准备发动卡车离开,远处传来了急切的呼唤:“卫东同志,请稍等一下。”
一个穿着建设兵团制服的领导带着周秉义和郝冬梅匆匆赶来,手里还提着行礼。李卫东放下摇把,惊讶地看着他们。
小六似乎认识那位领导,笑着问道:“王指导,你们要去哪儿?”
王指导向小六、李云龙和李卫东敬了个礼,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声解释道:“秉义的女朋友的父亲在五十里外的周家窝棚病了,想让郝冬梅和秉义去看看。最近兵团没有车往那个方向去,卫东不是要去吉春送货吗?正好可以顺路带他们一程。
当然,车是轧钢厂的,我们不能白坐,秉义同志会付车费的。”周秉义现在已经认出了李卫东,面对这位曾在吉春多次教训他的卡车司机,他心中有些紧张。
但为了郝冬梅,他硬着头皮请求王指导帮忙说情。了解情况后,李卫东深深地看了郝冬梅一眼,她在打什么主意?
抛开郝冬梅的人品不谈,她确实很会打扮自己。
尽管穿着灰褐色的棉袄显得有些臃肿,但配上一条鲜艳的红色围巾后,立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她仿佛成了一朵等待采摘的娇艳玫瑰。
郝冬梅似乎察觉到李卫东的目光,大方地向他投去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舌尖轻轻舔着嘴唇,流露出一种女性特有的风情。
当女人疯狂起来时,男人往往束手无策。
李卫东转移视线,笑着说:“既然你是建设兵团的同志,车费就免了吧,反正是顺路。但驾驶室里已经装满了货物,只能坐一个人,周秉义同志可能需要坐在车厢里。”
周秉义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寒风刺骨,坐在车厢里岂不是要冻僵了?
他搓着手说:“卫东兄弟,你看能不能把驾驶室里的货物移到车厢里?”
这人办事连烟都不肯请客,真是小气。
李卫东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大方地分发给众人,包括周秉义。
点燃烟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周秉义:“小周,那些水果是干妈为我准备的,如果放在车厢里,可能会冻坏。如果你不想搭车,我也不勉强,我还挺享受这份清净。”
郝冬梅也觉得周秉义太麻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秉义,这次你就别去了,等有机会我会介绍给你父亲。”
“没事,我不怕冷,我可以坐在车厢里。”周秉义听了这话,连忙敏捷地跳上了卡车车厢。
这次去见郝冬梅的父亲,几乎等同于初次拜访她的家长。
只要郝冬梅的父亲不反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能更进一步。
尽管两人交往多年,周秉义连一次牵手也没成功过,最多只是拉拉手、碰碰肩。
上一次在小屋里面,周秉义正要展开行动,却被李卫东打断了。
这次他绝不会错过机会。
毕竟,郝冬梅的父亲总有一天会回来上班,周秉义还期望能得到他的提拔。
当周秉义爬进车厢,李卫东不再多说,将黑色的铁把**卡车前的小孔,用力一转,卡车发出轰鸣声开始启动。
李卫东进入驾驶室,向李云龙一家和小六挥手道别,然后一脚踩下油门,卡车飞快驶离。
一路上,郝冬梅一直在思考如何开口。回到大队后,她抱着枕头哭了整整一晚上。
她既美丽又聪明,为什么会受到如此待遇?
明显,那些人只是利用了她然后离开,这是在嫌弃她吗?
这件事已经不再是一场简单的利益纠纷,而是变成了一场关于尊严的重要问题。
然而,李卫东一直保持沉默,专心驾驶,让郝冬梅没有办法发泄怒火。
过了很久,李卫东似乎完全忘记了那件事,郝冬梅只好主动开口。
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看着李卫东的脸:“司机同志,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李卫东的眉毛微微皱起:“你很不错。”
“很不错?”郝冬梅内心暗暗高兴,看来自己还有一些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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