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任小粟很久以前说过的话,难道人类进入废土时代就不配快乐了吗?难道在这个时代里所有人都必须苦着一张脸艰难求存?
并不是这样的。
在集镇上,即便大人再穷,过年的时候也会兴高采烈的去给孩子割点猪肉包顿饺子。
有些父亲还会从王富贵的店铺里买点糖果藏在兜里,然后故意给孩子一个惊喜。
他们的生活真的已经很苦了,但人类之所以能熬过那场灾变,不正是因为人类是一种极其擅长苦中作乐的物种吗。
物质生活从来都不是决定人类快乐不快乐的基础。
此时,一群志同道合的战友一起吃苦,为了抵御外敌而奋斗,才让人倍感安心。
联排的旱厕里,一个作战班组的士兵全都蹲在里面艰难的拉屎,有人终于拉出来了,就会痛快的大吼,引来隔壁战友的笑骂。
有时候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新兵在便秘中成为老兵,男孩在战火中成为男人,这都是当下最真实不过的写照了。
只是,远征军团的再次进攻,比想象中来的还要快一些,也更猛烈。
双方仅仅休战两个多小时,远征军团的部队便再次出现在防御阵地外面。
旱厕里的士兵一个个骂骂咧咧的提上裤子:“这蛮子也真可以啊,屎都不让拉完就又要过来打仗,这么着急,赶着过来吃屎吗?”
这里没有‘优雅’的生存土壤,所有人都在回归着最原始的粗鲁,却异常痛快。
任小粟远远的看着这些老兵们慌忙从厕所里钻出来,他忽然想到一个事情,然后转头问王蕴:“那个……能把厕所那边的空气给抽一下吗,防御阵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旱厕的味道实在太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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