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女士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间这么严肃?我从哪里知道阿渊受伤,很重要吗?”
“对,非常重要。”眼神犀利的夏总司令盯着前妻,肃冷低沉的声音绷紧,透着让肖女士心慌的锐意,“你需要很认真告诉我。”
原本并不当回事的肖女士收敛了所有表情,前夫这般严肃,让她心里更加不安了。
“今天上午老杜的女儿嘉仪陪成兰来医院检查身体,她下车时无意看到阿渊坐车离开,所以,打电话告诉我说她在医院里看到阿渊。”肖女士认真解释,怕自己前夫误会什么般又道:“我之前拜托过这孩子替我到疆地打听阿渊的下落。”
眉头皱紧的夏总司令盯紧前妻,似要确认她是否有说慌,好一会,又问:“那你怎么知道阿渊受伤?”
“我哪里知道阿渊受伤了。”肖女士轻地笑了笑,笑容苦涩到像黄连水泡过,“我不知道,只不过想起阿渊打小不爱进医院,不可能没什么事跑医院来,才打电话过来问你。”
原来自己也被前妻诈了!
夏总司令稍稍放心一点,不过有些话他得提醒提醒前妻才成,儿子虽然不认她,但母子关系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夏家与杜家是什么关系你也知道,你虽然与老杜妻子为多年好友,但我希望你能在好友与儿子两者之间能分一个轻与重。”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夏总司令并不介意自己与前妻之间的关系闹僵,惯来威仪沉沉的声音含着冷锐提醒前妻,“如果你非要把好友放到第一,我不介意使用非常手段让你永远不能再踏入我国境内半步。”
不仅仅是提醒,更是警告了。
肖女士身形轻地晃了晃,抓着手抓包的双手力气大到青筋暴显,非常生气的她生生忍着。
怕惊动病房里的夏今渊,她将充满愤怒的声音压得格外的低沉,“夏新会,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不在乎的人?”
“差不多吧。”面对前妻的怒火,夏总司令淡道:“老六也这么认为。”
差不多吧……老六也这么认为……
闻言,肖女士所有的愤怒全部消失,眼里的刹那间没有一点色彩,只余灰暗。
“放心吧,好友与儿子面前,我自然选择儿子。”
刚才的愤怒与质吼好像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单手抓住医院墙壁用于病人慢慢行走的扶手,似瞬间苍老许多的她低而轻道:“我这次过来一是想看看儿子,二来想告诉你跟儿子,老杜那边对阿渊似乎起了兴趣,从上回我跟阿渊碰过面后,老杜两夫妻有意无意都要问起阿渊。”
“我对阿渊如今状况知道得比他们俩夫妻还要少,问我,没有什么用。今日,嘉仪打电话给我,我意外的同时更确定老杜是盯上阿渊了。”
深深吸口气,再怎么狼狈也依旧优雅的肖女士满眼疲倦看着前夫,面对前夫的防备,想到亲生儿子的冷漠,肖女士知道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要活在上半辈子造的孽的痛苦里。
报应,报应,这就是佛经里所说的“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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