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呀梦儿,你跟你娘一点都不一样。√网
阿梦又想起英儿来,沉睡的记忆开闸的河水般冲了出来,感慨万千。
他想到了与英儿的那个晚上,他当时是那么的狂热和激动,不顾一切的抱紧着英儿,不顾一切的亲吻着她,他的吻雨点般的落在英儿身上,英儿在他身下娇柔地颤抖着,喘成一团。
他的脸烧得烫,全身也被**烤得滚热,他感到热力的源地就在他的下腹,那地方隐藏着一座火山的力量,正在以最快的度向全身扩散,最原始的**瞬间被激到了极致。
他没有给英儿喘息的余地,一次又一次无限深情的热吻着她,湿团团的热气弥漫在房间内,混着少女的体香,使得他几乎疯狂……
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那个晚上来,可这么一想,他的身体真的热起来,一团莫名其妙的热量迅腾起,几乎没容得他细想这热量的来历已经席裹了全身,他又看到了英儿,在床上向他招手,眼睛里泛着欲死的眸光。
不,不,不是的,你是梦儿!
他吓坏了,拼命地要冲出屋,可仅仅只是冲了两步,那两条腿就仿佛有了千万斤的重量,再也无法向门外的方向挪动一步,相反,它还一步一步接近了床,而在这之前他还记得是他将梦儿送了回来,床上睡的就是梦儿!
不要——!
他在心里再次叫喊着,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借着疼痛的刺激,冲进洗手间,打开冰冷的淋蓬,对着身体就是一顿猛冲。
他知道床上的是梦儿!
英儿已经死了多年了,不可能是英儿!
虽然他的脑海里浮现着英儿的影子,他也看见床上那个女子就是英儿,但他知道上了当,是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他。
明明知道的,可床上那位女子还是对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冷水冲遍的全身,非但没有将热量退下去,反而突然之间又高涨了数倍,他被一股强烈到无法形容的**支配着,脑海里除了女人什么也进入不了,而且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英儿,更可怕的是这英儿还是光着身子的,弧形优美的躯体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摆在床上。
这时他的脑海里仍然隐约有一个朦胧的意识:这次要坏事,是有人在暗中害他,他会毁了梦儿,他决不能这么做,哪怕是死也要冲出这座屋,无论如何也要现在就冲出去,否则就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又往屋外冲,明明是往屋外冲的,却鬼使神差地冲到了床前。
一种渴求女人身体的**终于在这一刻火山般爆,他突然疯了一般扑向梦儿……
半个时辰后,事情终于结束了,他的体力严重消耗,感到好像抽空了一身的力量!
没有哪次会有这么累,他翻了个身,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沉沉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但醒来之后就感到有些不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劲说不上来,但就是不对劲。
他张开眼睛看到了乳白的屋顶,吊着一盏灯。
那种灯他太熟悉了,只有梦儿的租房才会有。
他坐起,打算穿衣起床,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床面,突然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不知动弹。
床上还有一个人,光着身,本来雪白的肌肤已被抓揉得青一块紫一块,被单上不堪入目。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梦儿。
他象被雷炸了一般,脸色一阵又一阵地苍白。
他呆呆地看着梦儿,魂飞天外,甚至连思维意识都开始错位。
他隐约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某些事情,原本无血的脸变得更加可怕。
就在这时,梦儿醒了,迷迷糊糊地叫着,“不!不要!”
阿梦好像被针扎了一般,猛地跳起来,尖叫一声冲了出去。
外面还是苍茫的夜,他一头扎进了夜幕,用尽力量奔跑着。
曾经的夜——尤其是雨夜,常常能够带给他某种杀戮的快感,让他忘掉梦魂中那个挥之不去的倩影,但是现在他彻底崩溃了,他嚎叫着,拼命地咬着嘴唇,丧心病狂一般向前猛冲,进到冲入一片荒林,他还是没有停下来,又冲向荒林的最深处,沿途的荆刺抽挂在他的身上,拉出了道道口子,他也完全不顾得了,甚至感到不到疼痛,他只想就这样弄死自己,直到生命燃烬才停止下来。
他冲上了一座山冈,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他尖锐而绝望的声音刺破夜空,那方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笼罩在无边无尽的漆黑里。
英儿,我对不起你,我是畜生,我是畜生啊——
我害了梦儿,你叫我如何去面对你,如何去见你啊——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做出这种事来,更没料到这种事会生在他的身上!
他是杀手界的无冕之王,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来呢?如今就算一头撞死,也没有脸面去黄泉路上与英儿相会了!
他的心里充满了走投末路的绝望和心酸,疯狂地捶着打着,疯狂乱叫,用脑袋拼命地撞击着一棵树身,撞得鲜血直流。
他又往山下冲了去,迎着一辆急驰而来的大货车,站在马路上,想要撞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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