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说,“如果他们知道我有这么多钱,会杀了我的!”
阿梦说,“你不告诉他,他们也不知道呀。”
丽丽说,“我跟他们借了两千块,可是现在要还两万,他们一定会问我钱是哪里来的。”
阿梦说,“你可以说把自己卖给我了,两万元是我给的,将他们打掉。”
丽丽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可我不想要钱,我想跟着你。”
阿梦说,“为什么?”
丽丽说,“因为你跟我说过你的故事,你说你是杀手之王。”
阿梦震惊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丽丽脸红了,“昨天晚上喝醉的时候,你搂着我,说了好多,你说你曾经有过一个好女孩,她叫英儿,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很喜欢她,为了让她过得好,你跑到了金三角,弄了好多好多的钱,还成了一个级杀手。”
阿梦听得目瞪口呆,看来酒精这东西害人确实不浅,他怎么可能将英儿的事随便向一个陌生女孩乱说呢,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了的缘故吧,于是他马上改了口,“我昨天说的其实都是假的,根本没有那回事。”
丽丽说,“不对,是真的!”
阿梦又是一惊,“又为什么?”
丽丽说,“因为你喝醉了之后骂过我,你骂我不是英儿,叫我滚!”
听了这句话,阿梦的心立刻被刺痛,他问丽丽,“安仔在哪里?”
丽丽说,“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打电话叫他出来。”
阿梦说,“好,你将他叫到这里来。”
丽丽打了个电话,说是有钱了,让安仔到黑金大酒店1o68来拿。
不到二十分钟,安仔就出现了,一共来了七八个。
阿梦用对付龙哥老虎的法子将他们整了一顿,这帮人进来的时候还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出去的时候脸色却比死人还难看,而且一个个屎尿满裤裆,好像被吃人的魔鬼追出去的。
从这天起,丽丽就开始跟着他,他也没有再叫过任何其他的女人。
一天,他打开后窗,望向远处的时候,一阵寒风吹来,他感到迎面而来的冷意,吃了一惊,问丽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丽丽说,“十一月了。”
阿梦惊跳起来,“十一月了?”
丽丽说,“本来就是呀,过两天就元旦。”
时间可过得真快呀,转眼间,他就离开梦儿四个月了,玲崽的假期也快到了。
这四个月来,简直就像做了一场恶梦。
他又想到了他对梦儿犯下的那桩不可饶恕的罪孽,他的心又开始疼痛,滴血。
他一把拉起丽丽,“我们要离开这里!”
丽丽说,“去哪里?”
阿梦说,“天河。”
丽丽说,“去那里干什么?”
阿梦说,“你跟着我去就行了。”
他们出了黑金大酒店,直奔车站,买了两张去广州的车票。
半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坐在车上。他很奇怪,他在常宁至少呆了两个月,而且还强夺了龙哥和老虎的帮主之位,那些人为什么没有邀请高手去刺杀他。事实上,当然也有他不知道的,龙哥老虎确实有过暗杀他的计划,张中杰也曾加入进去,但这中间出现了更可怕的事,可怕到张中杰宁可一刀插进自己的喉咙里也不敢再来找他的麻烦。
这一切是阿梦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阿梦赶到广州,又急急忙忙地赶往天河,来到了梦儿当初租住的房子。
离得那件事已经整整四个月,又是有心理准备而来的,阿梦总算极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在梦儿租住的房子里,梦儿的东西还在,但没有看到人,桌面上有灰尘,证明貌似有段时间没人住过了。
他跟梦儿合照的那张照片,被狠狠地摔碎在地面,玻璃溅得到处都是。
他知道梦儿很恨他,但不知道去了哪里。
丽丽问,“你跟这房子里的主人很熟么?”
阿梦没有瞒她,“她是我的女儿。”
丽丽讶然,“你女儿?”
阿梦说,“是,是当年我跟英儿生的。”
提到英儿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没有了那种撕心裂肺般的伤痛感,也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多年孤独的他找到了吐诉的对象,更也许是那段流浪生涯和醉生梦死的岁月已经淡薄了内心对英儿的想念,总之他的心境还算平静。
他想过了,就算再次面对梦儿,他也不会再逃避。
他做错了一件事,但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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