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婆子立即抓住了关键词:“有敌意?姑娘跟和寿县主结过仇?”
玉辰忙摇头:“没有,在泰宁侯府我是第一次见和寿县主,何来的结仇。之后的两次见面相处得也不算差。”
闵婆子又问道:“那玉熙姑娘呢?玉熙姑娘有没有跟和寿县主结下仇怨?”
玉辰想都不想就摇头:“没有。玉熙对和寿县主非常恭敬,没有一点逾越的地方。那次在公主府玉熙赢了于家姑娘棋艺,和寿县主还拉着玉熙的手猛赞,表现得特别的亲近。”
闵婆子眉头都纠结成川字了。
玉辰心里有不好的念头:“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说起和寿县主来了?”
闵婆子面色很难看,说道:“姑娘,侯爷已经抓住了那晚潜入国公府的贼首。那匪首已经招供了,说是有人花巨资让这些人在宫变当晚闯入国公府,趁乱杀死你跟玉熙姑娘。侯爷根据他的供词查到了幕后主使是和寿县主。所以,老夫人特意让我过来问你。”
玉辰觉得自己听到一个很荒唐的事:“幕后主使是和寿县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我所知,我们府跟乔家并没有仇怨呀!再有,就算我跟玉熙得罪过她,也不至于让贼人跑到我们家来杀人放火呀?”别说她们连口角都没有,就算有闹不愉快,也不至于下这样的毒手。
闵婆子摇头说道:“侯爷跟韩世子爷确定过了,韩家跟乔家还有公主府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别说深仇大恨就是一点口角都没有。侯爷跟老夫人推断,和寿县主应该是因为私怨。”所谓的私怨,就是玉辰还有玉熙两个人跟和寿县主结下的仇怨。
玉辰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别说结仇,我跟玉熙对和寿县主,一点不恭敬的地方都没有。”
闵婆子也觉得这事很诡异。当然,在蒋家人眼中,和寿县主想要干掉的是玉辰,玉熙只是顺带的。主要是玉辰名气太大,玉熙的那点名气还不够看的。
玉辰沉默半响,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妈妈,和寿县主怎么知道太子会在那晚谋反的?舅舅查到了没有?”这么机密的事,就是他舅舅这个朝中重臣都不知道,可和寿县主一个深闺女子竟然知道,这事太诡异了。当然,和寿县主一直都很诡异,
闵婆子摇头道:“没有,这事确实邪性,按理来说和寿县主不可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
玉辰说出了一直压藏在心底的话:“妈妈,我一直都觉得和寿县主有古怪。你看看她这两年做的事没有一样合理的。弄那些果汁跟新鲜的糕点就不说了。可她还弄出什么香皂跟香露水这些东西,妈妈,就我所知和寿县主并没有学过调香,也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她是怎么制作出这些东西出来的?”一样两样还是巧合,可那么多花样,怎么可能是巧合。
闵婆子问道:“姑娘想说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玉辰也不藏着捏着了:“和寿县主,不干净。”所谓的不干净,就是有脏东西附身的意思。
闵婆子没接玉辰这话,而是说道:“姑娘是不知道,这次太子谋反,很多人被抄家灭族。和寿县主趁此机会买进许多店铺跟田产,除此之外她还收购了很多的古董字画孤本。听说这些花费合起来有七八十万两银子,这些钱都是和寿县主在这两年赚下的。”闵婆子说的这段话,其实是在侧面回应了玉辰,和寿县主确实不正常。至于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这种事口说无凭。
玉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若只是姑娘家口角,受点委屈吃点亏就算了。可和寿县主做下的这件事,等于是国公府不同戴天的仇人,决计是不可能这么算了。
闵婆子摇头道:“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她只负责传话的,至于后续如何,就不是她能插得上手说得上话的。
送走了闵婆子,玉辰在卧房里呆了半天。她不知道为什么和寿县主要杀她。但是因为和寿县主,国公府死伤了那么多人,而她这些天也被噩梦缠身,祖母也为此内疚万分。
不管和寿县主是什么原因做下的这事,也不管和寿县主到底是何方的妖孽,从今天开始她跟和寿县主就是仇人,不死不休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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