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妃说道:“没了韩玉熙,你父皇就能下赐婚的圣旨。”若不是皇帝不愿下赐婚的圣旨,何苦费这么大的力气。
敬王又惊又怒,可他也知道宋贵妃的性子。若是逆着来,只能使得其反:“母妃,沁昕乃是堂堂的公主,要寻什么夫婿寻不上,母妃为什么非要选陈然当这个驸马?”
宋贵妃望了自己儿子一眼,幽幽地说道:“不是母妃一定要选陈然当驸马,是你妹妹自从见了陈然以后就茶不思饭不香,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当娘的自然是希望女儿能得到世间最好的,看到女儿这样,她又如何忍心,自然是想成全了她。
敬王说道:“母妃,你不能什么都顺着沁昕。沁昕年岁还小,什么都不懂,母妃却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陈然不愿尚主,就算逼迫他娶了沁昕,他会对沁昕好吗?这样的情况下,母妃你能放心将沁昕嫁给他吗?母妃,这天底下比陈然优秀的人多的是,妹妹长年累月呆在深宫见的人太少,乍然见到陈然,才觉得他举世无双。”
宋贵妃也有她的无奈:“我也跟沁昕说了很多次,但沁昕就非陈然不可,母妃也没办法?”
敬王说道:“我去跟沁昕谈一谈?”
宋贵妃点了一下头说道:“那你去吧!”不过作用不大,沁昕自从见了陈然以后,就好似被勾走了魂,眼里心里都只陈然一个。她也劝了几回,可惜没一点用处。
敬王跟沁昕没谈成,最后在沁昕的眼泪攻势下,铩羽而归。
韩建明听到道玉熙中毒,急匆匆地赶回到府邸。进了陶然居,问着守在床边的秋氏:“娘,玉熙怎么样了?”
全嬷嬷在韩建明进屋的时候,就招让紫堇守在门口不让人进来,屋子里就留下她跟李妈妈在一旁。
秋氏也没有瞒着韩建明,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他:“建明,你现在就去陈家将婚事退了。”
韩建明心头一惊:“娘……”
秋氏指着床上的玉熙,说道:“你不要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你就看看,看看玉熙都成什么样了?”
韩建明看着还在昏睡的玉熙,满肚子里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秋氏沉着声说道:“建明,玉熙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这些年来她为我还有你们兄弟做的,比亲生女还要多。建明,人不能没有良心。玉熙现在她遭这么大的难,我们若是不站在她这边她就没有活路了。”
韩建明嗓子都是干的,说道:“娘,陈家不会答应退亲的。”若是强行退亲,那等于是跟陈家结仇了。
秋氏冷声说道:“若是他们执意不答应退亲,那就撕破脸。陈然的命是命,玉熙的命就不是命了?”说完,见韩建明还不吭声,秋氏怒吼道:“你若是不去,那我就自己去。”
韩建明忙说道:“娘,我没说不去。我只是在想用什么法子才能不伤和气地退亲。”这个节骨眼上想要不伤和气地退亲,那是痴心妄想。只要韩家退亲,这仇就结下了。
知儿莫若母,秋氏还能不知道韩建明的所想:“建明,我知道你是不想跟陈家结仇,我也不想跟陈家结仇。可是我们不能因为害怕跟陈家结仇就眼睁睁地看着玉熙去送死。”
全嬷嬷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话:“我知道国公爷一直想要振兴国公府。可是国公爷有没有想过,若是四姑娘真出意外,二爷知道真相会怎样?国公爷,独木难支,靠你一个人是振兴不了家业的,”韩建业在一个月前被派往外地公干去了,当时韩建业想着这公差完了正好回来参加玉熙的婚礼,也不耽搁什么事,所以就没推脱。
有一句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韩建明是被老夫人教养大的,并且一直给他灌输振兴家业的思想,长年累月下来也就养成了韩建明一切以家族利益为上的性子。韩建业是秋氏教养大的,对韩建业来说情义才最重要的。所以,若是韩建业知道韩建明为了利益牺牲掉玉熙,就算兄弟不反目成仇,想要让他辅助韩建明,那是绝不可能的。
秋氏听完全嬷嬷的话,说道:“你外祖父经常说,人活一辈子,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为了利益牺牲至亲,不可为。”
韩建明点头说道:“好,我明日去陈家退亲。”若不退亲最后闹得母子失和,兄弟反目,那才叫亏大了。
秋氏不满意了:“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她恨不能现在就让玉熙跟陈家脱离关系,这样宋贵妃就不会再对玉熙下毒手了。
对于秋氏这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韩建明很头疼。好在这个时候全嬷嬷站出来帮着说话:“夫人,退亲不是小事,总得让国公爷准备准备才成。”
秋氏这才点头,说道:“好吧!那你赶紧去准备,明日就去陈家将亲事给退了。这里有我,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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