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擎跟秦钊离开以后,玉熙回了后院,进了书房就吩咐了人叫来了跟着云擎回来的护卫崔默。
玉熙问道:“你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跟我说一下吧!”之前知道一些,但都不完整,玉熙需要知道详细的情况。
崔默将他们从出征开始讲到他们被四万北掳军围困,然后艰难逃亡。之后又躲在丛林里,找着机会烧掉敌军的粮草,为了躲避追兵逃入深林之中。
讲到后面,崔默满面都是泪水,哽咽道:“夫人,那么多的兄弟,那么多的兄弟就这么死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看着那么多的兄弟就一一倒在面前,心在滴血。
玉熙心头也很沉重,轻声说道:“这个仇,将军会替你们报的。”差一点,差一点榆城就变成了第二个桐城了。而这样的惨事,她也希望永远不要再发生。
崔默擦了眼泪,点头道:“将军说了,他一定会替兄弟们讨回一个公道的。”
玉熙点了一下头,说道:“你下去吧!”
云擎随着秦钊去了秦府,没多久赵将军等几个高级将领也都过来了。赵将军看着完好无损的云擎,拍着云擎的肩膀:“回来就好。”
秦钊的死忠耿继臣几个人都不得不感叹,云擎能安然无恙地活着回来,命可真够大的。
云擎却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的作战计划跟行军路线北掳人知道得一清二楚,能活着回来实在是我命硬。”
这话一落,在场的人全部脸色大变。这次打败仗,众人都以为是细作打探回来的消息有误,他们估量不足,并不知道还有这一茬。
赵将军最先回过神来,盯着云擎问道:“你说作战计划跟行军路线被泄,这件事可有什么根据?”不是赵将军反应迟钝,而是这段时间众人一直想着抗敌,仗打完以后,还有很多善后的事需要料理,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其他。
云擎冷着脸将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了一下,说完后问道:“若不是作战计划跟行军路线被路,北掳人难道还能掐会算?那么精准地派出四万大军将我们给包围。”这个时候云擎那可真是杀气腾腾,幸好这屋子里的人都是见多了死人,倒也不惧怕他。
在场的不是傻子,哪里会认为这是一场巧合,北掳分明是有计划地要将定北军灭了。
赵将军脸色也很难看,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这作战计划跟行军路线被泄露出去了,那等于是将脑袋交到敌人的手上:“可是知道这些事的只我们这里的几个人。”
康东林的脾气最暴躁,他这次差点死在战场上,竟然怀疑他泄露军情,这可真是奇耻大辱呀!当下跳出来大声叫道:“老子差点死在战场上,你竟然说我勾结北掳……”
赵将军厉声打断了耿继臣的话,说道:“我知道在座的都是身经百战杀敌无数的将军,我也不相信你们会做出勾结北掳的事。可是作战计划跟行军路线的就我们几个人知道。问题,肯定是出在我们身上。很有可能是我们身边出现了细作。”
康东林听了这话,也就不吭声了。说在场的人有人勾结北掳做下叛国叛兄弟的事,他肯定不相信。但若是被细作探得消息,这个还真有可能。他们能派出细作,北掳一样能派出细作到他们身边。虽然这些年抓了很多,也杀了很多。但这些细作就跟野草似的,杀了一茬又冒出来一茬,压根就杀不干净。
耿继臣说道:“这事必须彻查。”不查,众人心里都不安呢!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望着秦钊。
秦钊面色很凝重,说道:“消息是夏宏泄露出去的。”这件事现在想瞒也瞒不住,只能照实说了。
康东林听了这话,大声叫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老夏呢?老夏都战死了,怎么还能如此污蔑他。”康东林觉得秦钊这是看夏宏死了,所以才将帽子扣在他头上。
秦钊说道:“这事要怪也怪我,我不该将洛氏赐给夏宏。洛氏虽然是太子赐的,但他是宋家的人,她从夏宏嘴了套得军情以后就将消息给了宋家。”后面那句宋家想要置云擎于死地就将军情泄露给了北掳这话,秦钊没说,让众人自己脑补。
赵将军问道:“可有证据?”
秦钊摇头说道:“撬开了洛氏的口去抓跟她接头的人时,那人已经自尽身亡了。而这个人,是宋家的人。”其实这个人并不是宋家的人,而是榆城本地人,不过跟这个人接头的是许家的一个掌柜。只是秦钊要将许家摘出来,所以就将中间的全都省掉了。
康东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叫骂道:“为了私仇,竟然将十万将士的性命于不顾,这些畜牲,真该死。”
没有证据,说再多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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