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傅问道:“什么时候出发?”听到玉熙说后日,杨师傅道:“好,后日我跟着一起去。”
辞别了杨师傅,玉熙又去找了白大夫,让白大夫跟着云擎同行。有了杨师傅,再加一个白大夫,算是双层保险了。
浩哥儿非常敏锐,听到云擎要去云南,立即问了玉熙:“娘,是不是云南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玉熙也没瞒着浩哥儿,点头说道:“你二舅昏迷不醒,生死不知。这个时候,只有你爹去才能稳住局面。”
浩哥儿有些有道:“娘,二舅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对于浩哥儿,玉熙从不隐瞒,这次也不例外:“娘怀疑是中了毒。”蛊毒这事,毕竟是猜测。而且说中毒会更好些,相比中毒,蛊毒更让人害怕。
浩哥儿非常着急,说道:“娘,这么说爹去云南岂不是很危险?”
玉熙笑着道:“你放心吧!你爹行事谨慎,且这次杨师傅跟白大夫跟着一起去,你爹不会有事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云擎深受玉熙的影响,加上又做了那个梦现在惜命得不行。
浩哥儿还是有些担心,不过他也知道这事爹娘既然做了决定,不是他说两句就能改变得了的:“娘,等下次爹出征,我也想跟着去。”
玉熙没有拒绝,但也没答应:“到时看情况再说。”下次云擎出战,应该是攻打北掳了。去年从江南得的钱财,都填进这次的战事里了。
按照玉熙的估算,攻打北掳最少也得两年后。两年后浩哥儿也十岁了,跟着去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玉熙不会将话说死的,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
云擎这些年经常在外打仗,孩子们都已经习惯了。倒是知道真相的浩哥儿有些担心,可云擎出征在即,他也不会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前往云南的这日,三胞胎在门口相送,高声说道:“爹,早点回来。”对他们来说,云擎打完仗就回来了,不过是离开几个月。
云擎突然决定去云南这事,惹了不少人的猜测。不过因为他经常带兵出征而玉熙坐镇后方,所以这事并没起什么波澜。
数日之后,燕无双得了这个消息,面色有些不大好看地说道:“看来韩建业出事了。”韩建业是主将,他昏迷不醒的消息一直封锁得很严密,燕无双的人并没打探到。
孟年不赞同燕无双的说法:“这也未必。云擎好战,云南战事不利,他不放心亲自前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前两天,他们才得到云南又打了败仗的消息。
燕无双说道:“若是没有带着杨宏跟白庆喜,你说的还有可能。可杨宏擅制药,白庆喜是个大夫,若云擎只去云南打仗为何要带着两人去?”
孟年还真没往杨师傅与白大夫两人身上想:“若韩建业真有什么差池,我们的人不可能一点消息都得不到。”
燕无双这次倒没骂下面的情报人员,主要是在云南那边的情报人员没几个:“这只能说明韩建明的情况很严重。”
孟年说道:“若真如此,我们想做什么也晚了。”等消息传过去,他们的人还没做什么云擎就已经抵达了。
燕无双道:“让人查清楚韩建业是怎么回事?也许,我们用得上。”暗杀下毒对云擎跟韩玉熙没用,只能另寻蹊跷了。
孟年点了下头,然后跟燕无双说起另外一件事:“皇上,周琰跟猎鹰已经接上头了。”
燕无双冷着脸说道:“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准妄动。”猎鹰隐藏在京城十多年都没被抓着,这让燕无双如鲠在咽。
孟年说道:“皇上放心,这次一定不会再让猎鹰跑掉了。”放了那么大一个饵,终于让猎鹰上钩了,真是不容易。
正在这个时候,吏部尚书崔建文求见。燕无双挥手让孟年下去,他则跟崔建文谈起了政务。
天黑了,贴身太监闵公公小心地问道:“皇上,天色已晚,该安歇了。”
听到已经亥时过半,燕无双放下手头上的笔,站起来说道:“去章华宫。”章华宫,是玉辰住的宫殿。
到了章华宫,燕无双见宫殿内黑乎乎的问道:“贵妃已经睡下了?”见守门的太监点头,燕无双蹙起了眉头说道:“去柔福宫。”柔福宫,是香昭仪住的宫殿。
燕无双登基以来,他大部分时间是宿在乾清宫的,其他时间基本是宿在章华宫跟柔福宫。其他嫔妃的宫殿,几乎没去过。
桂嬷嬷知道燕无双转道去了柔福宫心里懊恼不已,早知道就劝玉辰晚些再歇了,这样也不会白白便宜了香昭仪。
玉辰很想得开,说道:“今晚皇上没去柔福宫,明日也会去的。”玉辰对于侍寝这事并不热衷,甚至心里隐隐有些排斥。
桂嬷嬷说道:“好在香昭仪坏了身子,不能再怀了。”后宫女子想要彻底站稳脚跟,除了皇帝的宠爱就是子女了。
说起来桂嬷嬷都觉得四皇子命大,感染了时疫都能熬过来。若是四皇子没了,香昭仪根本不足为虑。
想到这里,桂嬷嬷有些有心地说道:“娘娘,这都好几个月了,皇上为什么还不册封三皇子为太子?”这事让桂嬷嬷很不安。
玉辰想着外面的局势,心情很复杂。燕无双都没把握守住京城,那以后退到辽东都未必安全。若册封阿赤为太子,并非是好事。可又因为阿赤以前是燕王府的世子且天资过人深得燕无双的喜爱,若燕无双册封其他子嗣为太子,阿赤可能就是新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过了良久,玉辰说道:“这事多想无益!”不管她如何纠结与担心,这事决定权在燕无双手中,她插不上手。
桂嬷嬷也知道这个理,所以哪怕心里再着急也从没表露出来:“娘娘说的是,这事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再躺下,玉辰已经睡不着了。
ps:隔壁村有个人88年在我家买的木炭,今天才付钱,知道这事的时候我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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