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好笑道:“你当这是在买菜呢?付了钱拿了菜就走?定亲虽然没成亲繁琐,但纳彩、问名、纳吉这三项也一样不能少。”
云擎想了下说道:“那就交换信物,等她去贵州剿完匪回来再走这些程序。”云擎觉得很麻烦,但他也知道婚姻大事不能马虎。当年他娶玉熙就不隆重,这一直让他心有愧疚。
玉熙倒没反对:“事有轻重缓急,我相信邬家的人也能体谅。”
云擎并不担心邬家人会反对,只是说道:“明日我们一起见下邬阔。”这事早些定下来,他也少烦一日。
玉熙坐在上首位置的右边,见到邬阔进来,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一细看,才发现邬金玉跟邬阔的脸廓跟眉眼很像。不过邬金玉性子简单,眼神清澈见底,而邬阔眼睛深沉得看不到底。
云擎最先开口,说道:“这次召你来,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何事了?”云擎一直都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事就直说,这点一直都没有变过。
邬阔听着云擎语气不善,低下头说道:“王爷跟王妃能看上犬子,是犬子的福气。”
云擎对邬阔的态度比较满意,说道:“本王的意思是两孩子还小,等我家枣枣及笄礼过后再定亲。”
邬阔自然没有二话。
玉熙这才开口问道:“不知道这事金玉那孩子知道吗?”
邬阔摇头说道:“还没有,等我回去就告诉他这事。不过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知道也不敢有异议的。”
云擎听到这话,想起这婚事的由来,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玉熙轻笑道:“话是这么说,不过这以后的日子是他们过,若不是心甘情愿这日子也过不好。所以,在定下此事之前还是先问过令郎。他若是答应,我们就交换信物。他若是不答应我们也不会以势逼人,这事就当我们没提。”
邬阔心头一跳,说道:“王妃放心,犬子一定会答应的。”之前听到说玉熙想要让邬金玉入赘,因为入赘他家得不了多大的利,所以他觉得这也算不得什么喜事。可现在玉熙这无所谓的态度,却是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玉熙摇头道:“凡事不可强求,还是问过孩子的意见再说吧!”这婚姻大事讲究的事你情我愿,若邬金玉不愿意,哪怕枣枣再喜欢邬金玉她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邬阔见玉熙态度坚决,只得点头道:“好。”在邬阔心目中,这事邬金玉同意最好,不同意也得同意。
回到家中,邬阔就将邬金玉叫道书房,将玉熙跟云擎有意让他入赘王府的事说了。邬阔说道:“这事我已经答应王爷跟王妃了。”这不是在征询邬金玉的意见,而是通知他了。
邬金玉听到这话,皱着眉头问道:“爹,就我所知王爷跟王妃有四个嫡子,为何他们还要我入赘?”
邬阔也弄不懂云擎跟玉熙的意思,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王爷跟王妃开口了,我们也拒绝不得。”
邬金玉听到这话立即说道:“爹,我不入赘。”。
邬阔恼怒道:“这事不是你说不愿就成的。”邬阔是商人,商人最重利。之前邬阔认为邬金玉读书不成做生意也不行,就想着给他份产业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就成。可现在被大郡主看上,哪怕是入赘那对邬家也是有利的。像大儿子以后走仕途,这仕途最是凶险,所以若是能寻了大郡主当靠山以后大儿子的仕途也会更稳。再者,以后邬家有事,大郡主总不会置之不理的。
当然,邬阔心里也有遗憾,若是大郡主能嫁给他儿子那就再好不过了。可惜,这个想法也只是从他脑海一闪而过。
邬金玉性子也很执拗,认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爹,我见过王爷跟王妃,他们都是很讲理的人。若是知道我不愿入赘,我相信他们也不会怪罪的。”
邬阔冷哼一声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经答应这门婚事,容不得你反对。”邬金玉的反对,是在挑战他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威。
邬金玉的拗性子也上来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去给人当上门女婿。”
邬阔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逆子,你再说一遍?”
邬金玉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爹,我就是死,也不会入赘王府的。”
邬阔一气之下,对邬金玉实施了家法。鞭子一下一下抽在身上,邬金玉疼得满脸都是汗,仍然叫囔着不愿入赘。
方氏得了消息赶到时,邬金玉已经被打晕过去了。看着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已经昏迷过去的儿子,方氏心疼的放声大哭:“老爷,就算金玉不得你的喜欢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就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邬阔将鞭子扔下,一脸愤怒地说道:“都是你给惯的。”
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瞒不住云擎跟玉熙了。云擎立即让人叫了枣枣过来说道:“邬金玉不愿意,你回去收拾下明天去贵州。”
枣枣愕然,说道:“为什么不愿意?”
云擎冷着脸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赶紧收拾东西,明天就去贵州。”看到女儿为个男人这么心急火燎的,云擎心里真是火大得很。
玉熙说道:“枣枣,既然人家不愿意,我们也不能逼迫人家,而且强扭的瓜不甜,这事就算了。”
枣枣低着头没说话。
玉熙看到枣枣这样也有些心疼,但既然人家不愿意,他们也不能上赶着:“快回院子收拾东西吧!”说完,玉熙拍了下枣枣的肩膀说道:“枣枣,别难过了,娘以后定给你寻个称心如意的夫婿。”
枣枣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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