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见云擎点头,开口说道:“攻打北掳得要明年,你得先去贵州剿匪。”这土匪没一年半载是剿灭不干净的,枣枣还能赶上剿匪的尾巴。
枣枣点头道:“好。”
云擎这个时候插了一句话,说道:“先跟邬家交换信物,等你及笄以后再定亲。”枣枣都没意见,他也就不再反对了。不过若现在定亲,他心里别扭。
别说还要交换信物,哪怕没这个环节枣枣也不担心亲事有变了。主要是玉熙跟云擎在孩子面前塑造的形象极好,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
枣枣问道:“娘,那我什么时候去贵州呀?”关了这三个多月,关得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废了。
玉熙说道:“休息一天,后日就可以去。”说完,又加了一句:“你想去见邬金玉娘不拦着,不过只能私底下去见,不准再大咧咧去邬家了。”不是玉熙开放,而是就枣枣的性子拦着也无用。
枣枣嗯了一声道:“娘,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让你跟爹操心的事。”
玉熙倒是第一次听到枣枣说这样的话:“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了。”
云擎等枣枣走了后,说道:“这丫头,被关了这几个月性子瞧着比以前沉稳了些。”这也算是好事了。
玉熙摇头说道:“还是有些浮躁,不过这个得需要时间。”除非是遭了像云擎当年那样的巨大打击,否则这浮躁的性子想要改掉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不过相比以前枣枣确实好了不少,可见她的法子也是有用的。
枣枣被放出来以后,立即去找启浩了。两人在屋子里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至于说了什么只他们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枣枣在福记酒楼见了邬金玉。看见漂亮的邬金玉,枣枣觉得之前受的苦都值得了。
邬金玉看到枣枣忙问道:“大郡主,这段时间你可还好?”自知道枣枣被关,他就一直都不安心。
枣枣笑着道:“我娘觉得我性子浮躁,将我关起来是为了磨一磨我的性子。”玉熙是认为她行事轻浮而罚,可不是因为性子浮躁罚她。枣枣偷换概念的能耐是不错。
邬金玉笑得腼腆:“也是。”王妃是大郡主的亲娘,肯定不会真舍得让她吃苦。
枣枣望着金玉问道:“我爹娘同意了我们的婚事,而且还是让我嫁给你不是要你入赘,这事你知道吗?”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入赘是玉熙的主意呢!
邬金玉点头道:“我出门的时候我爹告诉我说王妃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不过这事还得王爷拍板了才算成。”说完抬头看了枣枣一眼又低下头了,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
枣枣笑嘻嘻地说道:“我爹也同意了。不过因为我后日就要去贵州剿匪,我爹的意思是先交换信物,等我及笄以后再定亲。”
邬金玉自然是没意见了。他都做好了入赘的准备,没想到峰回路转王妃竟然同意将郡主嫁给他。邬金玉觉得,一定是他的诚意跟孝心感动了王妃。若是让邬阔知道他的想法,非得吐血不可。
知道云擎也同意了两孩子的婚事,虽然在意料之中,不过到底现在得到了确认。随后,邬阔就将这事告诉了方氏。
方氏嘀咕起来:“为什么不先定亲呀?”花了那么多钱就得了这么一个结果,方氏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邬阔并不担心,说道:“真是妇人之见。王爷跟王妃既然答应岂会反悔?再者,这事是从大郡主口中说出来的更是板上钉钉了,只是晚些时候定亲有何关系?”
方氏想想也是:“这事该告诉金宝吧!”现在不说还瞒着,她觉得不好。
邬阔摇头说道:“只让金宝知道大郡主主动退让嫁给金玉,钱财的事半个字都不准透露。”让嫡长子知道,心里总归不舒坦。
方氏这方面比邬阔想得要细:“这么大的事瞒不住。与其让他们兄弟将来起隔阂,还不若现在就说。这钱是王妃要又不是我们主动给,相信金宝能体谅我们的。”
邬阔想了下说道:“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样,我来跟他谈。”
邬金宝可不是邬金玉那么单纯的人,听到这事就觉得有蹊跷。他弟弟什么样再没比他更清楚了。最开始知道枣枣看上金玉,他就认为枣枣是看上了金玉的样貌。现在发生这么大的改变,肯定有事。
邬金玉问道:“爹,为何明王妃会改变主意?”明王妃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岂会那般容易改变了主意,定然是他爹承诺了什么事,才会让她松口的。
邬阔说道:“王妃原本是要让金玉入赘的,可是却得了消息知道你爷爷藏了一笔银子。她以下嫁大郡主到邬家为条件,要爹交出这笔银子。”
邬金宝问道:“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吧?”三五十万两也入不了明王妃的眼。
邬阔没瞒着儿子,说道:“八百多万。”
邬金玉面露不屑,说道:“用一个大郡主换八百万两银子,这大郡主还真是值钱。”什么仁善慈爱都是假象,不过是为个权势薰了心的女人,为了利益连女儿都能卖。
邬阔听到这话虎着脸说道:“金宝,王妃岂是你能非议的?以后入了官场一定要慎言慎行。否则,祸从口出。”
邬金宝也是一时的不平,而且屋里只邬阔,否则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爹放心,我以后会谨言慎行的。”
邬阔叹了一生气说道:“爹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这笔钱若不上交邬家就会不保。现在这个结果,也算是好的了。”
邬金宝说道:“爹,这些年你为他们做的还不够多,竟然连我们祖上的积攒都不放过。爹,这样贪心的人给她办事无异于与虎谋皮。爹,等将来明王得了天下,明王妃定然会卸磨杀驴的。”玉熙在一部分人眼中,就是不能容人的。
邬阔摇头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大不了以后爹将生意都上交了。”该担心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是那些手握大权的将领,不是他们。
晚上用过晚膳,睿哥儿跟枣枣说道:“大姐,没了你总觉得冷清了很多。”主要是枣枣被关,睿哥儿这些天心里一直七上八落,不安心。
枣枣拍了睿哥儿一下,笑着说道:“大姐平日真是没白疼你。对了,我后日就要去贵州了,记得要时常给我写信呀!”
佑哥儿在旁边很不文雅地翻了个白眼,大姐还真好意思说疼二哥,平日可没少打骂二哥跟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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