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反应极快,用袖子捂着口鼻再往后退。而男子却是躲避不及时吸入了黑烟,然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哪怕女子退到门口,可是仍吸取了少量的烟雾。很快,她就感觉全身软绵绵的,站都站不稳。
女子坐在地上,盯着若男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她花了数年时间,也才研制出一种能让人昏迷的香。而这种香必须在人没有察觉时吸入,一旦对方有了防备这药的药效就会大打折扣。
若男说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被捕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女人犯下了恶行都该处死。
女子有些激动,说道:“这事都是我做的,与阿阮无关。你们要杀要剐我无话可说,只求你放了阿阮。”
若男好笑道:“他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凶。更不要说,他刚才还要杀我。你觉得我是圣母,会放过要杀自己的人?”这个男子,决计不能留。否则,还不知道多少人会死在他手里。
女子不再说话了。
“能告诉我,你跟徐赵鲁三家有何血海深仇,竟然要灭他们满门?”甚至连唯一的活口,都要杀掉。所以她敢肯定,此女定与三家有着不同戴天的仇恨。
女子垂下头,不搭理若男。
若男走过去踢了一脚昏迷的阿阮,然后说道:“其实我也就好奇,你既不乡说我也不勉强。不过,等到佑王回来,到时候你就是不想开口都难了。”
女子听到这话,这才开口:“我说了,你能给我们一个痛快的死法吗?”
“看情况。”放过两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若是女子的遭遇值得同情,给两人一个痛快的死法这个倒是可以答应。
女子靠在门板上,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轻轻地说道:“三十年前,也是在这么一个宁静的夜晚,赵大徐二鲁三他们杀了我爹娘跟哥哥姐姐。”
若男听到这话神色很平静,其实她早就猜测到,徐赵三家定然是跟凶手结下了血仇。否则,对方不会下这样的毒手。
女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杀了我全家,我也要灭他们满门。”
“他们为何要杀你们全家?”
女子没有看若男,眼睛仍然望着天:“我爹在金州行商,得了老家的信说祖父病重。我爹离家十多年,知道这事觉得有愧祖父母,就将生意转让。然后,带着我娘跟哥哥姐姐几人回老家。”他爹是想回老家做生意,这样可以一边做生意一边照顾父母。
若男是个很好的听众,没有出言打断女子的话,由她说。
“在回老家的路上,我们碰到了做生意失败的赵大三人。他们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恳求搭乘下我们的船回家,我爹同意了。”说完,女子眼中迸射出滔天的恨意:“却没想到这些人知道我们带了财物回老家,竟然恩将仇报,杀了我爹娘还有哥哥姐姐。”每每想到这事,她就恨,恨不得将这三人碎尸万段。这些年不管多艰难,她都凭借这股恨意支撑下来。
若男问道:“你是怎么逃出去的?”这些人既在船上,自然知道船上有多少人了。
女子说道:“我奶娘抱着我跳了河。有着夜色的掩护,才逃过一劫。但是我奶娘,却没命了。”
听到女子说当时她才五岁,若男缄默了。一个五岁的孩子,流落到异乡。想也知道,之后的遭遇肯定很不好了。这世上有好人,但歹人也不少。。
不过这次,若男的预料并不准。女子被人救起,救她的人知道她的遭遇后带她去衙门报了官。可惜,官府没查出凶手来。因为这三人,用的都是化名。
若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没有忌讳这事,说道:“我叫姚二娘。”排行第二,所以叫二娘。
“我祖父听到这个噩梦,很快就撒手人寰。我祖母也承受不住打击病倒了,没熬多久也跟着去了。”原本的一大家子,就剩下她一人了。
若男很同情姚二娘的遭遇,换成是她也要对这三人恨之入骨了。
姚二娘说道:“这些年,我天南海北地找他们。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在寺庙里碰到了徐二。”每到家人的忌日,姚二娘都会去寺庙给家人烧香。也是在寺庙之中,碰到前去忏悔的徐二。找着了一家,另外两家自然也就好找了。
若男问道:“你找他们找了多久?”
“找了十六年。”她自小习武,可惜没有武学天分。后来学医,也没天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研制出能让人昏迷的香。也是靠着阿阮会武功,才能将香放到他们房间。若不然,她仍报不了仇。
想到这里,姚二娘目光复杂地看着若男。她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药,却被眼前的人轻而易举破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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