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地,徐娇娇吓了一跳,就像自己偷了别人什么东西被抓住一样,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浑身热,结结巴巴地问,“她来做什么?你把我们的事跟她说了吗?”
张宽摇头,“还没有,她来接我下班,我打算告诉她真相。”
徐娇娇也是个没有主见的人,想了一番道:“先不要吧,你直接说有了新欢,恐怕她脾气不好,闹出什么事故,要不先稳住她,慢慢的冷落她,最好是做些让她讨厌的事,让她主动离开你。”
张宽本来就挺为难,听徐娇娇如此建议,也觉得可行。就对徐娇娇道,“也好,我争取在一个星期内让她讨厌我。”
两厢说定,张宽向厂外走去,一到厂门口白色捷达就闪着轮廓灯,张艳玲伸出手臂,满面欢喜地示意。
张宽远远地朝她点头,表情僵硬地走向副驾驶。
徐娇娇在厂里面看着白色捷达里的女子,心里一阵刺痛,又感到羞愧,那女子长的端庄秀丽,是个鹅卵石的圆脸,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看上去身体也很结实有力,尤其是胸前的乳|房,果然如张宽所言,很大,至少比自己的大了两个罩杯不止。
再看人家欢喜的表情,徐娇娇更加难受自责,似乎自己就不该出现,抢了人家男朋友。
可是反过来想,他们也只是刚刚相处,双方都不了解,看张宽刚才的样子,似乎对她并无好感,或许,是命中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吧。
如此一想,就心安了许多,慢慢地转回厂里了。
张宽上了车,白色捷达就调头往回走,张艳玲把车放在三十码,轻声地问,“今天下班早,有什么好玩的么?”
若搁平时,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但张宽有意地疏远张艳玲,就有气无力地回答,“太累了,今天哪都不想去。”
张艳玲哦了一声,车加快,很快就到了南张村。
张宽进了家门,张艳玲也跟着进来,趁张宽去茅房的空档,对张长贵道:“叔,昨天晚上君宝在派出所过了一夜,肯定受了苦,你等下宽慰宽慰他,别让他太伤心。”说完这些话,小姑娘眼眶都红了,“他们太过分了,你看看他,浑身是伤。”
张艳玲走后,张长贵就急火火地跑到后院,声音都变的虚,“君宝,让我看看,你受了啥法。”张长贵在监狱里过了十八年,很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生怕儿子也落得跟自己一样。
结果等他看清儿子胸前斑斑点点的红印时,就说不出话来。想起早上儿子说去了朋友家过夜,张艳玲却说他在派出所,可这红红点点明明是跟女人风流快活去了。想了一会才问,“你给我说老实话,昨晚上究竟干啥去了。”
张宽本不想说,可是看到父亲焦急的表情,再加上自己本来就有点困惑,于是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张长贵听完呵呵地笑,“你这娃呀,别的地方都随了你妈,唯独这点随了我,女人缘好,哈哈。”
张宽不好意思地挠头,“你还笑哩,我都不知道咋办是好。”
张长贵道:“放你的心吧,都是些小娃娃,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感情,无非就是一口气的问题,不用着急,再观察一段时间,你自己就会有决定。”
不过,毕竟儿子成人了,为了庆祝,张长贵炒了好几个菜,还买了瓶酒,父子俩对着干,好不欢快。
喝了三四杯后,张长贵道:“你那点都好,就是脾气太急,动不动就出手伤人,这很不好。”
张宽则不以为意,“遇上这种事,我还能稳住性子,那就不是男人了。”
张长贵道:“自古以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最害人的就是酒色财气四个字,你如今就是沾了气,那唐经理也是个脾气软的,如果遇上跟你一般脾气的,这回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张宽如今升职在望,财在即,又适逢昨晚开了白虎苞,正是春风得意之际,又喝了几口酒,哪里会把父亲的话放在心里,大咧咧地道:“我混了这么些年,凭的就是这口气,输人都不输一口气,像你说的,和我脾气一样的人,那样的人也不会做那些龌蹉事,所以我根本碰不上。就算碰上,哼哼,我有财神保佑,凡事都能逢凶化吉。”
听到儿子如此一番言论,张长贵眼中一丝担忧,端酒杯的手都颤抖着,想了许久,一仰脖子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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