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闻言愕然,想了少许,轻声问,“宋局,您的意思......?”
宋局慢慢转头,看着张宽,“作为一个父亲,我内心的痛苦你体会不到。八一≯≧中文佳佳原谅你,我却原谅不了。”
张宽就快哭了,“宋局,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怎么才原谅我?”
“很简单。”宋局目光冰冷地说,“其实我听到这件案子的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今天叫你来就是亲自确认。现在事情清楚,我就一个要求。”
“我一生为官清廉正直,从不乱用职权为自己谋私,今天,我要用我仅有的一点权力,为我女儿做点事。”
张宽神情紧张地等待着,不知道宋局想替女儿做什么。
“你年纪轻轻的就开了服装设计公司,还当了一个厂长,又盘了个电影公司,能量不小啊。”宋局长忽然改了口风,说起别的事。
张宽就按捺不住了,“宋局,叔叔,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想替佳佳做什么?”
宋局又拿出一根烟,塞在嘴里夹住,拿出火机点烟,有点轻微哆嗦,点了好几次才把烟点上,眯着眼吸了一口,轻声道:“换做你是我的位置,自己闺女遇到这事,你想怎么办?”
“我杀了这几个狗日的。”张宽恨恨地说,一脸的气愤。说完呆住,想了想,试探着问,“宋局,您的意思是......?”
张宽用眼神询问着,事实上他已经想到,宋局的意思是让他杀了那三个胖子和杨峰。张宽毕竟不笨,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不是逼到头上,那会想着去杀人,因此,当宋局稍微流露出一点要杀人的意思时,土鳖就开始怕了。
人都抓起来了,监狱几十年也不是那么好过的,还有必要再杀了他吗?
岂料宋局并不回答张宽的问话,而是说起服装的事,笑呵呵的,“听娇娇说你们把冬装的样子设计好了,不错不错,年轻人脑子就是快,按说,这校服一事,我是不太主张价格太高,可是眼下这市场经济,物价涨的飞快,我也在为你们考虑。现在生产校服的成本不低吧?”
宋局忽然转了口风,笑眯眯的,丝毫不见刚才的伤心愤怒,似乎方才的事情根本就没生过,就是一场幻觉。
可张宽心里却很清楚,宋局忽然改了口风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提醒自己,他可以通过校服,让张宽赚取更多的利润,哪怕是服装价格升高。
按张宽的理解,衣服涨价,肯定是十块十块的涨,学生们也不在乎多十块少十块,一天的饭钱而已。可这对张宽来说就不得了啦,一件衣服多十块,就意味着自己的利润翻番。而且,冬季衣服马上出炉,一件衣服净利润三十都不止。
这是要逼着自己财的节奏啊。
可是,这巨额利润可不是白拿的,金家三弟兄,杨峰,这可是四条人命。张宽又不是杀人狂,上次杀田丰收,那是被压迫到极点,换做任何人被电击棍连续电小弟弟都会杀人的。
可是这四个人,张宽实在有些下不了手。
但是不下手,不仅仅是会失去衣服涨价的空间,很可能,宋局为了报仇,把订单给其他的狠人。张宽自己的下不了手,不代表别人下不了手,那可是几千万的利润啊。
更何况,这几个人,多年来坏了多少良家,尤其是杨峰,更是披着人皮的狼,别的不说,梁燕飞不就是他坏了身子?
张宽想着,钢牙一咬,道:“叔,今天你就是不说,这几个人也叫他跑不了,你等着吧,从他们设计整我的那天我就没想过要饶过他。”
“好!”宋局闻言大喜,面目悲愤语气沉痛,“这些畜生,必须得到惩罚。只要你把这事办成,其他任何事情都好商量。万一事情败露,你就把罪责往我身上推。”
张宽抬头看他一眼,五十多岁的人,脸上皮肤保养的倒是不错,白洁干净,头也梳的一丝不苟,眼神中满是坚毅。
这就是父亲呐,有人伤害自己的心肝宝贝,就算是以命相搏,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话已至此,不必多说,宋局不是迂腐之人,他信得过张宽。敢和渭阳之虎正面对抗的人,哪怕是个平头老百姓,也有不凡之处。
仿佛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宋局有意无意地问:“听说杨峰前不久被人痛殴一顿,丢了枪不说,还被人塞进厕所,这事你知道吗?”
话说到现在,张宽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略带羞涩地承认:“这事儿就是他第一次打我,我让手下司机去干的。”
宋局立即抬起眼皮,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神色,“我就知道,我不会找错人。”
话毕,两人相视而笑。
那边宋佳过来敲玻璃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你下午不去上班啦?”
宋局立即起身,呵呵笑道:“那我去上班,对了,小张下午有没有时间?”
张宽啊了一声,不假思索地道:“有,宋叔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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