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六回答,“就在屠宰场,就在和你约定好的地点。”
和我约定好?张宽惊疑不止,我什么时候给你约定好?正要问他,手机里面滴的一声,挂了。
有鬼!
张宽收好电话,开车继续往屠宰场赶,快到时,路边一辆车打着双闪示意停车,张宽一手捏埙,缓缓停车,外面是几个生面孔,上来就对张宽笑,“宽哥,你可来了,弟兄们都准备好了。”
那人说着,手一扬,是个警徽,看来是耿直安排的人。
张宽不语,那人就自来熟地上副驾驶,“走吧,前面右拐。”
张宽车,那人嘿嘿笑道:“刚才我去看过刘老六,他还牛逼的不行,不是老大你要留他狗命,我刚才就要废了他,奶奶个熊。”
张宽不知道如何回话,嘴里哼哼,算是回答。
按照那人的指引,捷达开进一家农户,刘老六几个已经在院里等了,见张宽来,个个欢喜,七手八脚地掀开后备箱,把猪往下抬。
“老大,交易顺利,我们要财了,哈哈。”刘老六得意地笑着,拿着匕就去开膛,不敢鲁莽,轻轻的划,猪肚子被线缝着,一挑开来,里面就是用保鲜膜缠绕结实的白色奶粉。
张宽在边上看着,毫无头绪。
几个人拿出奶粉,往秤上一放,就有人出惊呼,“这姓马的仗义啊,多给了两公斤,这就是将近一百万呀。”
刘老六看看说话那人,又看看张宽,从兜里掏烟,讪讪地招呼,“来,哥几个,抽一根。”
几个人都接了烟,打火,站在院里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
刘老六感觉事情古怪,也不好多问,过去对张宽道,“东西给我,你就放心,十天之内,给你回款。”
张宽还没说话,旁边的汉子就问,“多少价格?”
刘老六惊愕,看看对方,又看看张宽,“不是说好的,二百五一克?”
那人就怒,一耳光抽过来,“你他妈才是二百五。”
刘老六吃亏,有点慌,他后面的三个混混却看不过眼,同时往上冲,嘴里叫骂,“麻痹的谁家狗窝没关门,窜出你这个狗玩意。”
其他几个人也不用来看的,见状立即加入战团,三下五除二,就把刘老六几人放倒,头先骂人的汉子抓住刘老六头,恶狠狠地道:“麻痹的,宽哥好心给你一条财路,你小子非但不领情,还敢狮子大开口,二百五,二百五是你敢开的价?”
刘老六被这一出整蒙了,心说二百五的价格是头先你出的,怎么又来反悔?正要狡辩,那汉子就快出手,噼里啪啦地抽嘴巴。
打完过来车跟前,低声问张宽,“老大,留他命不?”
张宽侧头,嘴角微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想说道:“你看着办。”
那人就回头叫嚷,“把嘴巴都给堵上,送到屠宰场。”
渭北的某处民房内,马小虎放下耳麦,面色凝重。他面前的朝阳叔就问,“什么情况?”
马小虎苦笑着摇头,“张大锤这厮心狠,把那四个人收拾了。”
朝阳叔听了感觉不可思议,“为啥呀?没那四个人,他货咋卖?”
小虎想想说道,“那四个逗比,给张大锤开出25o的价格,胃口太大,惹的张大锤生气,我估计,张大锤可能还不是真正的大头,他把人诳到秦风屠宰场,肯定是有他师兄付长青的帮衬,不然不会这么大胆。”
朝阳叔闻言也想,“应该是背后有人帮衬,不然凭他一个小娃娃,那敢这么大胆。四个大活人,说杀就杀。以后,我们跟他做生意,也尽量稳妥些。”
小虎摇头,“我们不用担心,没有我们,他从哪来货。大不了让他占点便宜。”
屠宰场这边,刘老六等人被堵住嘴巴,戴上铐子,塞进五菱之光,送去缉毒大队。至于那台捷达车,则被梁骁检测出两个窃听器,都是装在捷达车前盖下面,还搭上了汽车天线。
“这是什么技术?”张宽蒙了,“谁动过我的车。”
耿直招手让张宽去屋里,对他道:“毒贩子的精明你根本想象不出,能在西北猖獗这么些年,没些手段怎么行。你的车,前两天就被人动了手脚,他们这几天都在监听你,不是知根知底的,不会跟你做生意。”
“这几天都在监听我?”张宽来气了,“怎么不早跟我说?”
耿直就笑,“给你说了,哪里会演的这么自然,往后就好了。”
张宽依然不高兴,问耿直,“你们也在监听我?”
耿直回答,“错了,我们在保护你,万一你出纰漏,他们就会杀人灭口。”
尼玛!张宽很是气愤,“当初你可没说过杀人灭口这事,不然打死我也不干。”
耿直就笑,“这不是没事嘛,再说了,也就这一次危险,以后你都不用管了,交易的事交给你手下打理,你每天就负责游山玩水,联络感情。”
“这又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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