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上下对翁灿辉的落马充满猜测的当口,孟谨行带着丰玉儿、曲素素等人与崔牛、何其丰,以及示范区的部分企业家,一起去了燕京。
这次招商暨旅游推介活动,是示范区精心准备了三个多月的活动。
此前,孟谨行尚在党校学习,但他还是出面请刘战夫妇帮忙,邀请了国家财政部等单位负责人出席推介会。
丰玉儿调动招商办所有力量,广邀全国各地的企业家,市、县两级旅游局则向全国各地的旅游企业发出了邀请函。
招商团一行到达燕京后,入住举行推介会的燕京康华大酒店,孟谨行当晚就去拜访刘战夫妇。
与刘战夫妇相识以來,孟谨行得到他们不少帮助,一直心存感激,所以顾不得与妻子久未见面,把拜访刘战夫妇放在了首位。
秦婉华听孟谨行说要上门拜访,略有犹豫后把住址告诉了孟谨行。
孟谨行本來是备了礼物的,但秦婉华的犹豫让他也有了迟疑。
送礼这件事,放在普通百姓身上那叫礼尚往來,但放在干部们身上,事情就显得有些复杂,搞好了能增进感情,搞得不好就是行贿受贿,这里面的度怎么拿捏,真的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临出门,他重新又检查了一遍礼品,只挑特色的,不挑贵重的,这样既有礼节又不至于让人反感。
刘家居闹市,是一进的小四合院,秦婉华父母留下來的房子,街门外有两棵高大的洋槐,枝丫一直升到院内。
保姆对孟谨行印象深刻,开了门,热情地迎他穿过内廊进入内院,把他引到了刘家的客厅。
替孟谨行倒了茶,保姆去叫秦婉华,孟谨行独自欣赏着墙上挂着的字画。
“你好,小孟!”
秦婉华进门温和地招呼孟谨行。
“大姐,冒昧來访,希望沒有打扰您和部长休息。”孟谨行转身立刻放下杯子,上前与秦婉华握手。
“老刘还在部里开会沒有回家,我也沒那么早休息,正看书呢,你來与我唠唠嗑刚好。”秦婉华请孟谨行坐下。
刘战不在家虽然让孟谨行有些遗憾,好在这大半年他与刘战夫妇电话联络不少,单独与秦婉华见面也不至于局促。
孟谨行谦让着请秦婉华先坐下,自己才落座说:“大姐看上去气色不错!”
秦婉华道:“不行啦,这一年事忙,人老了许多!”
孟谨行知她丧子,心情复原沒多久,怕引她伤感,便笑着说:“大姐说哪里话,您这年纪正是最有女性魅力的时候,您要是老,就沒有年轻的了!”
秦婉华抿嘴而笑,“你可真会说话,你们的推介会都准备好了吧!”
“多亏您帮忙,一切都安排得挺顺利,希望大姐届时能亲自來参加。”孟谨行认真地说。
秦婉华微笑道:“沒问題,不仅我会去,老刘说,他如果时间不冲突,也会去看看!”
“太好了。”孟谨行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有您和刘部长的支持,我们的推介会一定会办得相当成功!”
“主要还是靠你们自己,我们呀,纯粹是瞧个热闹!”
“大姐,上次那篇内参的发表,我还沒正式谢谢您呢。”孟谨行说着将身边的袋子放到桌上,“我來得匆忙,也不知大姐和部长的喜好,随便挑了几样山里新鲜的山货,不值几个钱,就是表达我一份心意,还请大姐不要嫌弃山里的东西粗鄙!”
秦婉华看到孟谨行把袋子拿起來时,脸色便严肃起來,及至听他说完,又见他取出來的的确是野山菌一类的东西,并非昂贵的珍品,脸色才重新变得和缓,并且毫不扭捏地收了下來,“那我却之不恭了,不过,下不为例!”
孟谨行应承着,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秦婉华亲自把他送到门外。
等出租的工夫,孟谨行给雷云谣打了电话,虽然接通了,却过了很久才传來刘爱娇的声音:“是主任吧,云谣正洗澡呢,你晚点打來吧!”
“哦,沒事,你怎么样,还适应吗!”
“挺好的,谢谢,你……很忙吧!”
“就那样,反正云谣不在身边,忙点反而充实,是吧。”孟谨行笑说,“我一会儿给云谣一个惊喜,你先别告诉她!”
“惊喜。”刘爱娇迟疑着问。
“嗯,我带团过來开招商推介会,已经在燕京了,现在正往你们住的地儿去!”
“什么。”刘爱娇在电话里失声叫起來。
“嘘,你轻点,别让云谣听见。”孟谨行四下看着來往的车辆,“就是出租不太好打啊!”
“沒事儿,你慢慢來,云谣洗澡沒那么快。”刘爱娇很快地说。
“那行,一会儿见。”孟谨行挂了电话,索性去搭地铁再转公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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