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回去,我们这一下午岂不是白坐了。”朱雯雯道。
“要相信政府,相信安县长,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合理说法。”孟谨行道。
“好,我们今天就看在孟主任的面上回去。”朱雯雯率先说,“但是,如果县里三天内不给我们明确的答复,不把钱给学校,我们也不找市领导了,直接找省领导讨说法去!”
“对,我们就不信了,朗朗乾坤,还沒地方说理了。”教师们嘴里附和着,开始陆续离开。
等办公室里走得只剩下自己和安蒙、迮坤时,孟谨行站在安蒙对面摸出烟欲抽。
安蒙拧着眉,用手上的笔敲了敲桌上的禁烟牌子。
孟谨行点了下头,把烟塞回烟盒,朝安蒙笑笑说:“对不起,安县,沒看见牌子,人都回去了,看來也沒我什么事了,您和老迮商量着,我先走了!”
“等等,你别急着走。”安蒙叫住他。
这一下午坐下來,安蒙大致是听明白了,挪给电视台的那笔钱,是孟谨行从财政厅要來,专门拨给示范区几所学校的。
财政局长顾兴林当时沒告诉她这一点,显然是故意给她下的套,但话说回來,在当时那情况下,就算她知道这笔钱的來路,她还是会挪给电视台。
但眼下的问題是,电视台的工程款是解决了,学校这边怎么摆平。
她瞧着这个三言两语就把自己一下午也劝不走的教师们全弄走的年轻人,心里不知为什么就是老大的不舒服,既然他这么能,不如就把这个问題交给他解决。
“小孟同志,你很有群众基础啊。”安蒙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坐吧,我们讨论一下,看看你对解决这件事有什么高招!”
孟谨行坐下來想也不想就说:“这我可沒辙,您知道,这些教书先生说起來都是一套一套的,理捏在他们手里,我可沒本事翻转乾坤!”
安蒙皱眉,但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说:“小孟,你不诚实啊,咱们章县去省里要钱据说都碰一鼻子灰,你却不废吹灰之力就要到了教育扶助金,可见你是个会办事的,这件事交给你办是再合适不过了!”
孟谨行心头的火一下又窜起來了。
照安蒙的意思,沒你搞來这笔钱,也不会有现在这回事,既然原來的钱是你搞來让教师们生出希望,那现在就由你來满足他们的希望。
他眯起眼看着那张涂满白石灰的脸,恨不得一拳揍上去,这女人太阴了。
玩阴的是吧。
他想,行,咱跟你玩阳的。
他什么话也沒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余敏电话,“呵呵,余姐你真厉害,一下就听出我声音了!”
“刚从燕京回來就想到我啦。”余敏说。
“不想也不行啊。”孟谨行瞄了一眼脸带愠色的安蒙,“我沒听你的忠告,那笔钱划得不及时,晚了一……”
他那个“步”字还沒出口,手机就被安蒙一把夺走,“啪”一声合上了机盖。
“你想干吗。”安蒙怒视着孟谨行,把手机扔在桌上。
一旁的迮坤吓得大气不敢出。
孟谨行挑了一下眉,摸过手机道:“我就跟财政厅余姐熟,您让我想办法,那我自然是给她先打个预防针喽,万一教师们真闹到省财政厅,她也有个心理准备是吧!”
安蒙眯起了眼,终于醒过味來,今天闹了这么久,恐怕就是这小子在背后煽的风。
“那看來只能让他们闹财政厅去了,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变不出钱给他们。”她恶狠狠地耍无赖,“闹闹大也好,兴许压到市里,葛书记能为我们解决一些钱!”
孟谨行双掌一拍大腿起身道:“这个我就管不了啦,您是领导,您决定,沒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这回安蒙沒拦他,同时把迮坤也赶走了。
孟、迮二人前脚走,后脚安蒙就把电话打给了顾兴林,质问他怎么沒向她汇报那笔钱的用途。
“我也是想为领导排忧嘛,谁知道那些教师消息那么灵。”顾兴林一边叫屈,一边故意递上消息,“我刚刚特意打去财政厅了解了一下,余厅的女儿余敏和孟谨行是党校同学,这钱就是余敏帮着争取的!”
安蒙听了不由一阵头疼,她现在分管长丰的财政,今后依仗省市财政的地方那可不是一点点啊,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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