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其山握着孟谨行的手道:“不要急嘛,既然來了,就多坐一会儿,我正好也有个事要你小孟帮忙!”
“钟厅言重了。”孟谨行连忙说,“小孟人微言轻,能有什么事帮得上您啊!”
查凤鸣瞪大了眼睛,心说,俺的老天,终于说到正題了。
钟其山指指椅子,“坐,坐下说,是这样,我有个亲戚在你们的老熊岭银矿入了股,本來是想转手卖掉的,可是你们最近搞整顿,处罚得挺重,外面风言风语传得厉害,这些股份压在手里成了死契,你看看,这事儿,还有沒有商量的余地!”
钟其山不像其他副厅以上干部,说话含而不露,直接了当就把自己的意思抛了出來,这倒让孟谨行省了不少心思。
旁边的查凤鸣到这时候已经能基本肯定,邓琨并沒有给钟其山打电话,他很不理解地不时偷瞄着孟谨行。
“钟厅,按说您都这样开口了,我怎么着也得帮您把事办了。”孟谨行道,“可是,您也知道,我只是个分管副县长,别说这个决定是县委作的集体决定,就是市里还有邓市长亲自监督着,傅书记也对此事高度关注,这一级级的,谁也不敢擅自拿主意啊!”
钟其山皱皱眉,问:“这事声扬同志也知道!”
孟谨行肯定地点点头。
只一个邓琨,钟其山就觉得事情不怎么好办,如果再加上个省委常委傅声扬,钟其山自忖拧不过这两条大腿。
他想了想朝孟谨行笑笑说:“小孟,你帮我出出主意,看看这事能不能在你的权限范围内解决了!”
不要说孟谨行忽然觉得钟其山有点草包,就是查凤鸣都觉得贵为副厅干部的钟其山真是虚有其表。
哪有这样当着下面县局的人,要分管副县长帮忙循私的,哪怕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也得时刻把谨慎俩字该脑子里,这位倒好,毫无一点的防范意识。
二人心里都还在腹诽,更绝的又來了。
钟其山看孟谨行不搭话,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敲着桌面道:“小孟,來而不往非礼也,你好好考虑啊!”
孟谨行与查凤鸣同时在心里给钟其山下了定语:“这位早晚得栽!”
孟谨行依旧满脸为难,“钟厅,我是无所谓的,只要傅书记下指示给县委,我肯定是听从组织决定的!”
钟其山眼神一暗,随即哈哈爆笑,“看不出來,你还挺坚持原则的嘛。”他坐在那里两个手指不停敲着桌面道,“好啊,那我就找找声扬同志,同时跟他好好探讨探讨兰芝的用地指标!”
查凤鸣听得心惊肉跳,怎么听上去这事要越搞越大。
从钟其三办公室出來,孟谨行说要去看望一下孙凌凯,满肚子不悦的查凤鸣推说自己还有一堆的工作要处理,想先回兰芝。
“我劝你先别急着回,说不定明早就能把手续办了。”孟谨行说完扔下一脸疑惑的查凤鸣,去了孙凌凯办公室,并与孙凌凯、尤其一起吃了午饭。
蔡匡正就在午饭时间打了孟谨行电话,告诉他,李红星和姜忠华一起到兰芝提审钱小多之前,庞天龙很配合地偷偷给钱小多看了矿业局对银矿的处罚书,劝钱小多不要一意孤行把自己逼上绝路。
“结果怎样。”孟谨行不相信到这份上,钱小多还能扛下去。
“招了。”蔡匡正说,“姜琴芳已经救出來了,身体精神都很好!”
孟谨行长舒一口气,“万幸!”
与孙凌凯他们分开后,孟谨行也沒有急着回兰芝,而是去了市委组织部,打算去仲怀义那里坐坐,再看看于正。
刚上楼就遇上了王艳,她一见他就偷偷把他拉到楼梯间悄声告诉他,吴刚最近常來找田男,她听说关于县长的任命有了新变化。
孟谨行心说,不是吧,这个任命还真是不到最后一刻随时都能起变化。
“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題吗。”孟谨行问。
王艳撇撇嘴,“田处不像于处这个大喇叭,知道一点情况就到处炫,所以,我也就知道这么点!”
“知道这点也是帮大忙了。”孟谨行笑道,“上次给你那个药酒有用吧!”
“哎,真是很灵啊。”王艳兴奋地点头,“我爸第二天就能下地了!”
“有用就好,我下次回申城再给你带一瓶过來备着。”孟谨行说着跟王艳挥下手,闪出了楼梯间,径直去找仲怀义。
二人简单聊了聊孟谨行最近的工作,孟谨行便有意把话題引到县长任命一事上,“都这么久了,不能老让我们群龙无首吧!”
仲怀义看着他神秘地笑笑,“快了!”
孟谨行觉得他笑得奇怪,若说这个任命于他不利,仲怀义不会笑得这么自然,但若说还是让唐浩明一肩挑双担,仲怀义又为什么笑得这般神秘,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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