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着楼下的厮杀声渐渐已近,李振东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要知道这明月楼不单是李家在京师的一处产业那么简单,这可是支撑李家在京师暗底势力的根基之所在,更是李家最重要的一处消息收集地,如今被萧畏这么一攻击,自是再也保不住了,这令李振东心疼不已——此番为了劫杀萧畏,李振东可是做出了周密的部署,然则却并不是打算在这明月楼中动手——酒内的文章是第一步——那酒里确实加了料,但却不是毒『药』,而是李振东师门独有的“秋风散”,此『药』『色』味,甚至还能使酒显得更醇上一些,只不过饮后一个时辰,『药』『性』便开始发作,论武功多强者,一旦中了招,必定内力全失,可若是不运功,却必定不会有所察觉,行动上甚至一如常人,此『药』乃“剑先生”一门的不传之秘,也不知放倒了多少的江湖高手,可惜的是萧畏却死活不肯饮酒,这一招完全落到了空处,至于第二步么,便是由其师兄出手,率李家一众高手于半道劫杀之,到了那时,茫然不知自己已中毒的萧畏一出手,自然就是死劫难逃,算计得虽是不错,可惜遇到萧畏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全然都是白费。
眼瞅着李家多年的心血就这么完了,李振东心疼得直滴血,恨恨地盯着萧畏,寒着声道:“卫师兄,请您出手助小弟一臂之力。”
“萧畏?不错,很不错。”卫师兄没有理会李振东的请求,而是眼带欣赏之『色』地看着萧畏,点了点头,赞许了一声。
“本王当然不错,总好过尔等这般鸡鸣狗盗之徒,呵呵,敢情‘剑先生’教出来的都是尔这等藏头藏尾的家伙么?”面对着卫师兄的庞大压力,萧畏却丝毫也不肯示弱,撇了下嘴,讥讽了一句。
“可惜,可惜了,尔若是再有个几年磨砺,或许能跟卫某一战,如今尔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罢了,不堪一击!”卫师兄丝毫不因萧畏的言辞礼而动怒,缓缓地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状地说道。
“是么?那雷某就来会会尔好了。”卫师兄正在那儿感慨之际,一声豪迈的大笑声响了起来,人影一闪间,身材魁梧至极的雷虎已出现在了包厢之中,一双豹眼满带不屑之『色』地看着卫师兄,轻蔑地吭了一声。
“雷叔,有劳了!”萧畏此番敢来赴宴,自然不会没有提防之心,实际上,萧畏本也是带着杀意而来的,准备自然是充分得很,不单将隶属于自己的两百余王府侍卫全都带了来,更不惜死皮赖脸地央求了雷虎这个客卿高手出面坐镇,原本也就只是个预备罢了,可却没想到李振东身边竟然真有一个高手,若非雷虎赶到,萧畏还真没把握对付得了那个卫师兄,哪怕己方三人都是三品高手,可即便是联起手来,也不见得能从卫师兄手中逃出生天,此时一见雷虎及时赶到,萧畏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紧赶着出言招呼了一声。
雷虎乃是身经百战之辈,眼光之高自是比萧畏强了不知多少,只瞄了卫师兄一眼,便已知晓此人一身的武功强横已极,自是不敢怠慢,眼光始终不离此人,对于萧畏的招呼,雷虎并没有多客套,只是摆了下手道:“这厮交给某了,尔等三人自去对付那姓李的小崽子。”
“谢雷叔。”萧畏见卫师兄已被雷虎牵制住了,自是大喜过望,应答了一声,手一抽,缠在腰间的一柄软剑已握在了手中,手腕一振,剑已抖得笔直,断喝一声:“并肩子上,杀!”话音一落,人已如闪电般窜了出去,与此同时,宁家兄弟各自挥刀一左一右地也跟着扑向前去,成品字形封住了李振东闪躲的路线,霎那间刀光剑影霍然而起。
李振东绝对算得上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年仅二十出头,便已是三品巅峰,武功自是高强得很,然则萧畏等三人也同样是三品高手,宁家兄弟或许稍差一些,可萧畏的武功却丝毫不在李振东之下,三打一的局面下,纵使李振东有三头六臂也绝难逃一死,这一点卫师兄自是心中有数,然则他却不能坐视着李振东就此丧命,不单是因李振东的身份尊贵,更因着李振东乃是“剑先生”门下最受宠的弟子,他若是就此死了,卫师兄自忖绝对难逃“剑先生”的惩处,眼瞅着萧畏等人已出了手,卫师兄自是再也法保持抱恒守一之势,长叹了一声,一闪身,人已如同利剑出鞘般投『射』了出去,手一扬间,一把黑黝黝的短剑已握在了手中,只一颤,数的剑花暴然而起,剑影重重地向雷虎罩了过去。
“哼,哪里走!”雷龙乃是一品巅峰高手,成名已久之辈,大小战事经历了数,又岂会被卫师兄的花招所骗倒,压根儿就没理会那漫空袭击而来的重重剑影,大吼了一声,脚下一旋,人已横移了数尺,挡住了正向萧畏等人扑击而去的卫师兄,一拳重击而出,但见拳起处,气劲四溢,尖锐的暴鸣声骤然大作间,那拳已到了卫师兄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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