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对于燕云祥等人来说,萧畏的话就是圣旨,自没有不遵之理,各自高声应了诺,纷纷扑上前去,将程胜武反剪着手便往外拖了去。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末将不敢了,末将……”程胜武哪想到萧畏说杀便杀,直到被燕云祥等人当场摁倒,这才明白萧畏不是在说笑,心中大慌之下,顾不得脸面不脸面的了,扯着嗓子便讨起了饶来,只可惜萧畏早已打定了主意要拿他的脑袋来威慑全军,又岂能饶得过他。[
“啊……”
程胜武被拖到帐外不久,一声惨号响到半截便嘎然而止,那凄惨的叫声登时便令刘凯泽等人脸『色』狂变,心头狂跳不已,一个个全都暗自庆幸先前没跟萧畏硬扛,否则的话,死的人里头怕是少不了自己一个了的。
“殿下,程胜武人头在此,请殿下训示!”
不多时,燕云祥双手托着个盛着颗人头的托盘从帐外行了进来,一躬身,双手举过了头顶,请萧畏验证。
“甚好,云祥,尔带长山、铁塔一道持兵符到各营接掌兵权,并将此人之头遍视全军,传本王令,再有敢不遵军令者,此人便是榜样,去罢!”萧畏面表情地看了眼托盘中的首级,沉着声下达了将令。
“是,末将遵命!”一听萧畏下了令,燕云祥等人自是不敢怠慢,高声应了诺,大步行出了中军大帐,领着白长山等人手持兵符策马向各营赶了去。
“诸位将军受惊了,若有得罪处,还望海涵则个。”待得燕云祥等人一去,萧畏的脸『色』瞬间又和缓了下来,对着惶恐不安的刘凯泽等人拱了拱手,满脸子歉意地说道。
“不敢,不敢,殿下英明,末将们自当遵殿下之令行事。”
“殿下英明神武,末将等不敢不从。”
“殿下客气了,末将等能得殿下教诲,实属三生有幸焉。”
有了程胜武的教训,刘凯泽等人对萧畏已是怕到了极点,唯恐一不小心触怒了萧畏,落得个跟程胜武一般的下场,一个个紧赶着全都站了出来,卑躬屈膝地陪着笑脸,一时间满大帐里满是献媚之词。
“难得诸公识大体,本王感激不尽,本该设宴款待诸公,只是军情紧急,本王实不敢分心,待得得胜归来,本王自当好生与诸公共谋一醉,时候不早了,就请诸公都在本王营中歇息好了,来人,请诸位将军下去休息。”兵权的问题虽然算是解决了,可后日的仗该如何打却尚未有个完整的计划,萧畏实在是没心思跟这帮子聊的家伙多扯淡的,这便笑呵呵地敷衍了几句之后,高声下令道。
萧畏此举可谓是赤『裸』『裸』的绑票之行为,浑然就没打算让诸将回营的,此言一出,诸将的脸全都绿了,可有了程胜武这么个前车之鉴,一众将领们纵使再有不满,又哪有发作的胆子,只好任由一众闻声进帐的王府侍卫们摆布了。
二百二十里,一条锦江,三座军寨,四个小镇,啧,麻烦不小啊,真想要做到一个“奇”字着实太难了些!萧畏没去管一众侍卫们如何安排刘凯泽等将领,送走了诸将之后,便踱到了大帐边的沙盘前,蹲了下来,紧盯着沙盘上的地形地势,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可想了良久也没能想出个好主意来,头不由地便疼了起来。
萧畏没到过现场,对成都周边的地形地势也不是很熟悉,手头所有的这幅沙盘还是由老爷子派来的一名参将搭建起来的,究竟与实际是否一致萧畏并不清楚,然则,光是沙盘上所显示出来的东西就足够萧畏烦心的了——从官军大营到德阳约『摸』二百二十里,说远不算远,若是有骑兵在手,一天的时间便可赶到,问题是萧畏手中除了三百余侍卫有马之外,并骑兵之建制,光靠两条腿行军的话,赶到德阳少说也得三天时间,后日出发,就算一切顺遂,等赶到了德阳,吐蕃的先锋大军只怕离德阳也不远了,更何况萧畏还得率部攻打德阳城,若是就这么按部就班地走,时间上很显然是不够的,一旦攻城不下,必然落得个腹背受敌的下场,结局只能是全军覆没,所谓的用“奇”也就成了个天大的笑话,可要是不攻下德阳,五万兵力根本不足以跟十八万吐蕃大军硬碰的,真要是打起了野战,那简直就是给人送菜罢了。
头疼,比的头疼!萧畏死盯着沙盘看了良久,越是盘算就越是头疼,不由地便烦躁了起来,豁然而起,在大帐中急速地来回踱着步,眉头硬生生地皱成了个大写的“川”字,正烦恼间,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涌上了心头,一双眼立马便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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