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个两岁多大、处于昏迷之中的小男孩,我一愣,说前辈,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俞千二听到,慌忙将背在身后的藤筐给取下来,把杂草拿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按在了那小男孩的脖颈上,闭目感受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友,我终究还是没有成功”
我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瞧见小男孩肥嘟嘟的,都快成一个肉球了,身上的皮肤跟初生婴儿一般细腻,却用一件脏兮兮的麻布包裹着,便从乾坤袋中摸出了一件棉布t恤来。zi
我递给俞千二,低声说道:“前辈,那这个给孩子穿吧,你看他身上好多处都磨烂了。”
俞千二也不客气,将孩子放在干草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开那麻布来。
果然,因为处理得粗糙,孩子身上好几处都是血痕和擦伤,很是凄惨。
俞千二的手上满是老茧,托我道:“有没有外伤药什么的”
我说还真有。
瞧见我拿出来的棉纱和棉签、碘酒,俞千二一直显得很严肃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一些,咧嘴说道:“没想到你还有纳须弥于芥子的法器,着实不错。”
我给这小男孩处理伤口,又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包裹,最后将我那件大t恤撕开,取出针线,临时给他缝了一套小衣服。
我做这个的时候,俞千二在旁边盘腿,打坐回气,当我弄完之后,他睁开眼睛来,对我说道:“你的手还真的挺巧。”
我刚才不小心触摸到那小男孩身体的时候,感觉如火炉一般烫。
这温度得有七八十度了,常人早就死了,他却还留有一丝气息,不过却也虚弱无比,仿佛随时都要死去。
我瞧见俞千二开口,忍不住说道:“前辈,那帮人没有走远,肯定还在这附近,我们一时半会儿走不脱;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俞千二瞧了我一眼,说你讲。
我说如果这孩子是人家手里夺过来的话,我多嘴劝一句像这样的小孩儿,最好还是在他父母身边待着最好,跟着你的话,一来你也受累,二来他也受苦,这又是何必呢
俞千二听到我的话,不由得一笑,说你觉得外面那帮人,是他的父母
我摇头,说我不确定这几人我前夜见过,并没有瞧见他们带着孩子。
俞千二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这孩子没有父母,外面的那几人是准备利用他,而我则因为某些关系,必须将他给带走。”
我瞧着他坚定的目光,真诚地说道:“好,我信你。”
俞千二这个时候回过气来,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不过却有了几丝血色,对我说道:“对了,我不是让你在树洞里面待着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来了
那日偷偷前往古树话的时候,余光还不时瞧向那孩子。
只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的眼神。
这眼神并不是慈爱,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而是一种混杂了崇敬、欣喜和责任的目光。
我多年在外,这点儿人情世故,还是能够瞧清楚的。
我们在那树洞之中,待了一天一夜,主要的原因还是俞千二受的伤,让他不能立刻出发,需要好生修养着,而对于这个,我并没有太多的意见,即便是错过了华族的种植节,我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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