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净雪的房间就在冯晓初的房间隔壁,两间房门紧挨着,温雨瓷推门进去,时间不大,就在韩净雪的随身物品中,翻出她昨天买的玉镯。
“怎么会这样?不是我拿的!”韩净雪咬住嘴唇,脸色煞白,眼中泪光盈盈,泪珠摇摇欲坠,委屈到极致的神情。
温雨瓷走到她面前,将玉镯套在手腕上,抬眼看韩净雪:“韩小姐不要委屈,我自然相信你的人品,以你的品行和家世,肯定看不上这小小的玉镯,更不会偷窃,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这玉镯绝对不是你拿的。”
冯晓初气的跺脚:“温雨瓷,我看这明明就是你耍的阴谋诡计!这玉镯一定是你放在我姐姐的房间,然后又污蔑我姐姐,你真卑鄙。”
“哦?”温雨瓷挑眉看她,“你姐姐的项链在我哥哥的房间,你就说项链是我哥哥偷的,现在我的手镯在你姐姐房间里,你就说我栽赃陷害,反正嘴在你身上,你怎么说都有理,那我岂不是可以说,这手镯是你偷了以后放在你姐姐的房间里,然后再反咬我一口,指责我栽赃陷害,污蔑你姐姐,这样我和你姐姐互相记恨,你就可以隔岸观火,坐收渔利了?”
“你胡说,你放屁,我没有!”冯晓初气的连连跺脚,口不择言。
“嗯,”温雨瓷点头,清淡的说:“我也相信我哥哥没拿任何人的东西,仅仅凭东西在他屋里就说他是小偷,我也不服,以后再让我听到谁管他叫小偷,我听一次,打一次!”
“啊!我知道了!”冯晓初如梦方醒的样子,指住温雨瓷的鼻子,一张脸气的通红,“就因为我刚刚叫你哥哥小偷,你就拿了你的玉镯,故意放在我姐姐的房间,报复我们姐妹俩,温雨瓷,你好卑鄙!”
“够了!不许再说了!”韩章怒斥:“还嫌不够丢人现眼!”
冯晓初跺着脚,忽然大哭起来:“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这个女人好可怕!”
“住嘴!你看看你哪里还有点名门千金的样子!”韩章气的脸色铁青,吩咐韩净雪:“带你妹妹进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好好教教她,教不好明天就买机票让她回去。”
“知道了爷爷。”韩净雪搂住冯晓初的肩膀,小声哄了几句。
韩章又说:“项链的事和玉镯的事,以后你们姐妹俩谁都不许再提,谁提我就打断谁的腿,我和你们顾爷爷是过命的交情,你们这些小辈也应该情同姐妹,你们闹成这样,传出去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韩净雪点头应了,又晃了冯晓初一下。
冯晓初虽然不情愿,但在韩章的威压下,也勉强点头保证。
顾战杰也板着脸看温雨瓷:“雨瓷你也是,项链和玉镯的事,以后你也不许再提了,再提我也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外公。”反正已经出气了,温雨瓷嘴巴上很乖巧。
嘴甜的人可以占便宜,这是从司徒灵兰那里学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一天真不错,又是不欢而散。
不过温雨瓷总算出了口恶气,回到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不意外的看到在倚在床头等她的顾少修。
温雨瓷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不去忙了?”
“不放心你,先过来看看。”顾少修伸手勾住她的纤腰,把她带进怀里,拿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擦半干的头发。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该不放心那姐妹俩才对。”
“也对,你这丫头就是只猫,谁要是惹了你,立刻亮出爪子狠狠挠她一通,完全不用担心你会吃亏。”
“是她活该,”温雨瓷哼了声:“看在她是客人的份上,原本都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了,她居然叫明阳小偷,我要不教训教训她,以后怕是她见了明阳就要叫明阳小偷了,如果不是看在你外公的面子上,还有更狠的,今晚算是便宜她了。”
“你呀!”顾少修揉揉她的脑袋,“你们几个闹出这么多事,韩爷爷和我外公头疼了。”
“你别蒙我,”温雨瓷撇撇嘴巴,“别看我没学过心理学,韩章和你外公的心思我也能看懂些,他们交情好是没错,但他们也好强,怕是已经争强斗勇了一辈子,要是我被韩净雪和冯晓初压一头,你外公心里不知道有多不爽呢!”
顾少修讶异:“这你都能看得出?”
“看得出,怎么看不出?”温雨瓷懒洋洋躺在他怀里,任他摆弄,“我爸人缘儿好,交际广,小时候我经常陪他去朋友家玩儿,小朋友们嘛,玩儿着玩儿着就打起来了,但是打了架也不记仇,下次还能一起玩儿,我记得有次几个交情好的家族间大聚会,好多好多人一起玩,放尧哥和明宇哥打起来了,明宇哥比放尧哥小一岁,吃了点亏,放尧哥的爷爷向明宇哥的道歉,明宇哥的爷爷说没事没事,小孩子家胡闹,不用放在心上,结果放尧哥和他爷爷走了之后,我听到明宇哥的爷爷说,回家我给你多请几个老师,下次再打一定要赢!”
她说这番话时,绘声绘色,顾少修如身临其境,听完大笑,“没错,老人家就喜欢护短,不管谁对谁错,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晚辈吃亏。”
“所以我才说,我要是被韩净雪和冯晓初压一头,你外公才会不高兴,没准儿还会嫌弃我没用,配不上他这么优秀的外孙,反正韩净雪和冯晓初都是活该,谁让她们欺负明阳的,就算你外公真生气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也得先出了气再说。”
“嗯,好,身为男人,我也不能让我老婆受气,我要做你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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