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完了,北斗和夜叉长叹:“好想念六煞风暴。”
闻得六煞风暴之名,松狐很不舒服的扭扭小身子。本是人人畏之如虎的东西,北斗和夜叉竟是如此痴迷上了。夜叉低声抱怨:“没了六煞风暴,修炼速度简直就是龟速。”
有对比就有差距,好比夜叉和北斗,一次分别能汲取一和一百的灵气。若在六煞风暴中,一次却是被强灌十和一千的灵气,这其中的落差当然巨大。
松狐垂头丧气,迫不及待:“你究竟在等什么。”
“等,一位知己的消息。”北斗和夜叉亦流露不解,左无舟淡淡解释一言。一语罢,忽的抬首,一个耀眼光点乍现,变得柔和,急骤飞坠来。
北斗吃惊,大呼:“快接住此物,这是‘信梭’。‘信梭’是最快速传递消息的特殊手段,极是贵重。”
此梭,竟是直往左无舟飞射来。左无舟凝神一把抓住此梭,此光梭顿有无数信息流淌在心底。左无舟先是锁眉,然后展颜:“是君忘送来的。”
北斗再吃惊,摇首不语,不无惋惜心想:“君忘倒对左无舟一往情深,奈何左无舟似流水无情。”
左无舟许是不知“信梭”的珍贵,北斗却是知的。要知道,真魂界地域辽阔无比,光靠人来传递消息,必是极缓慢。“信梭”就是特殊的极快的通信手段,往往非是大事,各大宗派都不舍得取来使用。尤其是这枚“信梭”,显然是记录过左无舟的气息,是能自动寻人的。
“信梭”中记录的信息,被左无舟陆续读取出来。不动声色,在心底酝酿沉淀半时,贯通思绪,抬首:“外边强者如云,魂天宗欲将我等困死此地。”
左无舟眼波沸腾,杀光粼粼:“魂天宗不是威胁,我欲杀者,另有其人。”
北斗和夜叉错愕。
……
……
“对不起,是我疏忽大意了。”
君忘仰望天际,一丝凄然:“若然不是我疏忽大意,怎会被人抓住你身边的人。”
“我只想起你的亲人,却是忘了另一些人。”君忘流露一抹哀意。
此事实是难怨君忘,当曰正是君忘派遣可靠心腹去法魂天艹办正事。并将古一意等带来真魂界,安顿。许许多多琐碎事,反是令君忘忽略了身边的一些事。
如此一来,元一谷在天君宗的内线,终于趁机一举得手,把人给抓走了。
……
……
侏儒狞笑:“好玩,好玩!”
刀尖凝住一粒血,徐徐滑下来。侏儒眼中是无穷的暴虐之色,刀尖缓缓从一张滑嫩的脸蛋上割下去:“要怪,就怪你爹娘把你生得这般好看。”
这姑娘的漂亮脸蛋上,已然是被刀尖割刺得宛如道道蜈蚣扭曲,狰狞且可怕。姑娘已是痛得晕厥过去。
侏儒狞笑,将这痛入心扉的姑娘拍醒:“听说你哥哥左无舟也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我一定会亲手毁了他,嘎嘎!”
侏儒怪笑着将这姑娘的脸上一块皮割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嘎嘎怪笑:“这块脸蛋,我且留下做纪念了!”
等侏儒转过脸去望向另一位一样年轻貌美的姑娘,这姑娘已是吓得尖声惨叫,发狂尖叫:“你不要过来,不要,不要!”
侏儒舔舔刀上的鲜血和碎肉,其状愈是丑恶:“要怪,就怪你为何有如此好看的脸蛋,为何要生得比我高。要怪,就怪你的师父为什么正正是左无舟。嘎嘎。”
这姑娘已是退无可退,看着这把流淌鲜血的尖刀往自己的脸划过来。她恐惧欲死,尖叫着,那一张年轻美丽的脸,被尖刀从额头往下斜划,肉已翻出,一条血线冒出,恰似毁灭了一件艺术品。
侏儒霎时忽生警兆,一股巨力轰来。正是那名为小憨的巨汉,宛如蒲扇的大手扇来,闷闷怒声:“人家好端端的,你怎么这样。我讨厌你。”
侏儒怒容满面,大骂一句,凛然狞笑:“恰好了,老子也早看你不顺眼了,敢生得比我高大。”
“小憨,诸汝,好了。”神谷主摇身插在二人当中,冷脸扫视:“大事当前,你们怎能起内讧。诸汝,你的毛病要克制一下,等一下还要拿她们跟左无舟做交换。小憨,你管她们做甚子。”
小憨很是听话的退开,名为诸汝的侏儒凶光扫去,也不愿与这个打架不要命的小憨现在就打起来,悻悻退去。
柳翩翩翩翩至,神色凝肃的带来一人。神谷主神色大变:“东百战,怎的只得你一人回来!”
两女已是昏厥了,鲜血染红了她们的衣衫,染红了大地。
……
……
三曰后!
徐徐一吞一吐,左无舟睁眼,一点星辰之光暴耀,燃烧做滔天火焰:“走!”
北斗和夜叉心中一寒,一道跟住往出口走去。松狐神色并不轻松,左无舟头也不回,淡淡道:“松狐,莫要忘了你答应的,我付出了二百枚花蕾,一枚灵元。”
“你且放心,此乃我的强项。”松狐自信满满。
“我不想我的秘密有一丝一毫的泄露,盼你能记住。”左无舟克制住沸腾的杀心,沉声:“我须提醒你,非是我利用你。你若为我出手,你将与魂天宗和元一谷。”
“知道了,你很烦呢。我是自愿的,为了花蕾和灵元,值了。”可怜的松狐,作为土生土长的余晖原圣魂兽,完全不懂魂天宗和元一谷是什么概念。
“很好。”左无舟森寒目光凝住正前方:“北斗,夜叉,若然无法突围,我等退回来。”
“魂天宗及世人只道无人能在余晖原中生存,只怕未必。”
徐徐漫步一时,终于眼见是将抵达出口。正有一名魂修士悬空四处观望,见得左无舟一行人,取来一张画像看了一眼,飞身下来,以左无舟不喜的目光上下审视:“你就是左无舟,我正欲寻你。”
此人目光在北斗蒙住的脸上一缩,显是很忌惮北斗。左无舟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我姓平,你可还记得干武圣,我是代表他来的。”颜色间微有傲色的平武宗,对左无舟的神色微有不喜,自我介绍了来历。
平武宗傲然:“左无舟,你许是不知,你得罪了魂天宗!”
将这一年来魂天宗下的命令等等陆续道来,平武宗看见左无舟神色依然无变,他声音顿沉下来,不快:“你已成魂天宗必除之人,乃死敌。你当知,魂天宗尤有许多未亮出来的本领,要杀你,易如反掌。”
心平气和的一语打断平武宗浩浩荡荡的话:“你是不是想要我加入你们元一谷。好,我加入。”
“不错,只有加入我们,你才有活……”平武宗语音嘎然而止,满是不可思议:“你答应了!”
……
……
“我答应了。”
左无舟恰似古井不波,连语音都直得没有起伏:“你立刻回去,唤你们的人来接我。我要看见能带我突围的真正强者。”
平武宗惊诧莫名:“我这就把消息传回去。”
平武宗速速离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并未往干武圣处赶而,而是直奔数百里外的一处山野中!
平武宗并未看见,当他出来的一霎,君忘眼睛微微一亮,眼波微动,身边顿有一名武宗悄然退下!
不多时,平武宗身后已然是遥遥吊住三名来路不明的神秘武圣。
亲眼见到了神谷主等人,平武宗看见两女被毁容之状,心中一跳,急忙回报给一脸阴霾的神谷主。
神谷主闻言,一耳光把平武宗打翻,怒吼:“你这个蠢货,他杀了我们的人,怎可能加入我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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